温书尧带着耳机正算的起劲,丝毫没听到他的话。
周牧便自作主张地去开了门。
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温书尧总提,激起了他对许知的好奇心,但也可能只是单纯因为许知的声音很好听。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周牧是个毫无好奇心的人。
温家和许家共有的花坛里种满了月季,周牧一开门就看到许知穿着纯白的t恤,站在花丛间的小路上仰头向上看着。
他记得,那天将近傍晚,西沉的日光在花田里打出一片方形建筑投影,花田一半亮着,一半暗着。
许知站在亮光处,眯着眼朝他看着,眼神十分警惕。
周牧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总之他们对视几秒,他便回头叫了温书尧。
温书尧这次听见了,他出去后,许知就没再分一个眼神给周牧了,于是周牧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许知。
许知的眼睛颜色很浅,仰头时正好接住已经没那么强烈的日光,虽然眼中没泪,但却湿漉漉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可能是周牧打量的样子太直接,许知没几秒就发现了,他一面跟温书尧说着话,一面十分不满的盯着周牧。
周牧很冷静的移开视线,心脏却紧张的快要跳出来。
后来许知来到房子里,他以答案算错,需要重新推导一遍为由,躲在楼上没有下去。
温书尧没在楼下待很久就上来了。
“走了?”周牧向门口看着,眼神都没分给温书尧。
“没,”温书尧拿起散在桌上的题集,呼吁周牧,“加快速度,别让他等。”
“叫他上来呗,”周牧拿笔在草稿纸上一道道画着,状似不经意的说,“还不知道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