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芷穿着件粗毛领的大衣,直率的白仿佛要与雪色融为一体,双手插在口袋里,头上带着顶同色的绒帽,朝着他歪头一笑:“孟先生久等,我来赴约了。”
孟月泠愣在原地,刹那间从心头有一股暖流涌上脑海,大抵是涌得太急,让他张不开口了。
佩芷一步步地走上了桥,站到他面前,孟月泠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佩芷大方开口:“我还以为你压根儿没看过我的信。”
他仍旧嘴硬,冷声说:“确实没看。”
佩芷冷哼:“成,狗看的,狗看的行罢?”
孟月泠回道:“你才是狗。”
佩芷抿嘴偷笑,认真地看了看远处,说道:“这哪有西山呀?我怎么没看到山?不是说银锭观山么,山呢?”
孟月泠嫌弃地给她指了下:“看反了。”
“哦,我一到了北平就不分东南西北了,差点没走出去火车站。”佩芷转了个身,像模像样地看了两眼,嘀咕道,“看完了,没什么好看的。”
孟月泠说:“那就回罢。”
佩芷仰头看向他:“可我也不是为了来看山的呀,我是来看你的。”
孟月泠避开了与她对视,看向远处,冷淡说道:“封箱了,今年没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