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自认应该打嘴,袁小真心里想着刚刚见到佩芷那副忧愁萦绕的模样,没说出口。
她没着急坐下卸妆,而是走到了孟月泠身旁,伸手把掌心的戒指搁在了桌子上,戒指在桌面上晃了两下,平稳地立在那儿。
孟月泠看了一眼,没做声,显然在等袁小真开口。
袁小真直说:“今晚座儿上得有些满,小虎直接把她引到南二包厢去了,她就在那儿看的。”
孟月泠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冷声说:“没人不让她坐,那间包厢本就是她的。”
袁小真说:“可她如今……大抵是不想欠你,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让我别跟你说是她给的,本来让我交给春喜,我想着还是跟你说清楚了比较好。”
傅棠凑了过去,捻起那鸽子蛋大的戒面,对着灯光多看了几眼,小声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够给戴庸霖捐所学堂了。可我瞧着眼熟,凡是过了我的眼的宝贝,我是不会忘的。”
他在那儿想了半天,戒指放在桌子上,孟月泠都准备出去上台了,傅棠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
春喜开了门,孟月泠迈出门槛的动作一顿,听得傅棠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这不是她登报的结婚照上戴的婚戒么?”
袁小真说傅棠是不是记错了,哪有把婚戒当彩头赏了的,孟月泠已经命令春喜:“拿去找人把镶金和翡翠给拆了,换钱回来领赏。”
傅棠嚷道:“这么好的工艺,也不用拆了罢?拆了价钱可要打折扣了。”
袁小真问:“真要卖?留着收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