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时开车送她去机场,姜晴独自坐在后排座位,瞥到一本被随手放在车里的书,拿起来看发现居然是傅西棠写的,腰封上写着推荐语,“傅西棠睽违十年的小说新作”“悲歌般的民国梨园回忆录”“知名学者黄秋意作序、已故京剧大师傅春莺题词”,用词夸张,书名叫做《春深残月》,看着封面差不多就是印象中傅春莺的追悼会上傅西棠放在灵前的那本。
梁以霜爱读书,尤其是中外名家的小说,显然是她买的。姜晴举起来晃了晃,问梁以霜:“你还看傅西棠的书?”
梁以霜点头:“前阵子不是说傅春莺去世,这本书上个月出的,我路过书店看到就买了一本。”
姜晴毫不客气地往自己包里塞,不顾梁以霜的阻拦:“我一会儿坐飞机,你先借我看一下呗,回来还你。”
梁以霜说:“你再给我买一本,被你看完的书都跟你包里的剧本似的,像小孩的尿片。”
开车的陆嘉时笑出声来,姜晴脸上挂不住,夸下海口:“我争取给你要一本签名版,行吧?”
梁以霜说:“那顺道写个我的名字,我名字怎么写你会吧?”
姜晴被她气得直笑:“你今天特地来给我捧场,还送我去机场,就为了气我是吧?”
梁以霜回头看向姜晴,平静地说:“算是,顺道告诉你一声,我婚期定了。”
姜晴意料之中,又觉得意料之外:“你怀了?”
梁以霜骂她一句:“你才怀了,我生下来你养?”
姜晴说:“不是打算年底再办吗?”
梁以霜看了一眼陆嘉时,跟姜晴说:“他把婚纱帮我改了下,我看着挺满意的,天天在家摆着占地方,就想着先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