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样的门楣,在京城也算得上是高门大户了,谢琅华却不知道内里的究竟,似乎多少都有些不大寻常。
谢琅华的脸上便有些泛红,有些羞赧道:“我从前一心只顾着读书,何曾来过这样的地方?
且这里头也算不得是正经读书人该去的,听说豢养了许多专门培养的扬州瘦马,即便是那些大人物进去,也十分隐蔽,并不会叫外人知晓。”
名气都这样大了,竟还能不叫外人知道。
谢颂华忽然对这个地方好奇起来,这样的地方,怕是一般人都进不去了。
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里头应酬。
“可是,从琉璃厂去梁园,中间要经过铁老鹄寺,若要说方便,也不该走这条路才对。”
见谢颂华脸上带着不解,他正色解释道:“前朝笃信佛教,光是京城里头就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寺庙。
但是如今到了本朝,圣上笃信灵教,这些大大小小的寺庙已经拆除了不少,这铁老鹄寺的香火也不甚兴旺,上年报了工部,收回了这一块地,最近正在着手重新拆建,改成灵观。”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就压低了声音,“是替国师修的,因而又征收了周围的一些地,想赶在国师寿辰之前修建出来。
眼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边应该正在施工,过去的路也应该全被堵了,没法通行才是。”
他的话音才落,马车就停了下来,谢家车夫旁边的那
个车夫撩开了帘子,“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竟不知道这边在修路,前头的路堵上了。
但是郡主安排的这个席面倒是耽误不得,只得从铁老鹄寺里头穿过去了,里头有些乱,可能马车有些颠簸,两位莫要介意,烦请稍微注意一些。”
说完并不等他们回答,便又将车帘给放下了,直接调转了马头,往铁老鹄寺只剩了一半的大门里头去。
谢琅华将身子探出车窗,外头跟着车的人便开口道:“谢公子莫要担心,我们郡主已经和这里主事的说好了,前头可以通行。”
谢琅华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前面郡主兄妹的马车,然后便坐了进来。..
另外一边也同样是派了人看守的,想跳马车都不行。
谢琅华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谢颂华见状便压低了声音道:“哥哥是担心他们在这里动手脚?”
“这里许多工匠,都是从几大亲军卫所里调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