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跟前,锦衣卫们不敢放肆,立刻站直了身子,严肃答话。
萧钰轻轻皱眉看了那边忙乱的场地一眼,仍旧转身走了,然后一把拎起谢颂华就走。
奔出去老远,谢颂华才感觉那股子味道消失了,自己整个人才慢慢地活了过来,“去哪儿?”
“找到了原因所在,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谢颂华才猛然醒悟,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卫所里的那些士兵为何反反复复不见好,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看尸体么?
她又不是法医。
卫所里的军医里头也有兼任仵作的,很快就被叫上了山,那边的尸体坑迟早都有一个说法出来。
而那几个忽然被控制起来的药房士兵也在这个时候接受完了审讯。
最终有一个才入伍没有多久的小兵被锦衣卫的手段吓得尿了裤子,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是他在每一次负责往病人那边送药的时候,偷偷往药里头加了水。
他只说自己家里缺钱,受了
人指使这么做。
结果从他的床垫里头搜到了两张两百两的银票以及一封信。
“只说让我加点儿水,从后面那个小溪里舀一点儿水就行,其他什么也没有做,那小溪里的水,从前我们都是直接喝的,而且又是活水,所以我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这才……”
萧钰根本没有理会那个人,直接挥手让人带下去了。
只拿着那封信看了一会儿。
到晚上,便有人过来汇报,证实那信与赵青山一个手下的笔迹一模一样。
而山上的验尸报告也证实,山上的那群百姓,都是军制兵器,刃口手法全都吻合,时间在半年前的居多,但是近期的也不少,甚至还有几具是这几日卫所里因疫病过世的兵士。
当那一具具尸体被抬下来,摆满了卫所前的空地时,整个卫所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ap.
登州卫虽然是军区,但是已经承平多年,距离上一次大战,也都已经过去了近十年,这么多尸体,对于这些人来说,冲击也实在不小。
“彻查!”四皇子今儿一早去了登州城协调药材的事儿,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个事儿,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把赵青山和秦胜给本王拉出来,本王要在这里审!”
虽然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可在被杀的过程中,也有反抗,这里头便保留了一部分的证据,行凶的并不单是赵青山的人。
而萧钰的手里,更是早就已经掌握了赵青山来到登州之后所有的行为证据,时间地址行进路线日常所行。
加上在登州城里调查出来的证据,实际上真相已经摆在了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