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与你无关,” 他又问了一遍,“…… 是这样的吗,致远。”
被揭个干净的徐致远被他清凌凌的眸子盯出一胸膛的羞火,和不知名的愧疚混在一起——后者正好为前者提供了燃料。
尤其裴禛还在沙发上看着他,听完了全程。
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根本按不下这火来心平气和地说话。
他生来就是个少爷,阶级给他养了这副脾气和习性,俞尧用三言两语就想给他剔除是很难的。
以至于这几句就刮到了逆鳞,徐致远破罐子破摔,扭过头去,道:“…… 是,是!都是我干的,我让他打了你,还让他顶罪,我坏到根了。”
俞尧摇头:“我并不是……”
“可是少爷我顽劣的很,改造不成你想要的。” 徐致远攥紧了拳头,“也配不上你的说的天资聪颖。”
俞尧觉得徐致远理解错了意,看着他匆忙上楼,唤他,他也停不下脚步来。
楼下有尴尬的寂静滋生,直到徐致远关上了门。
回过神来的乌鸦冷汗涔冒,喝完一杯茶之后,赶忙和俞尧道谢辞别。他临走前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瞥了一眼楼上,还是没吭声。
俞尧坐下,轻叹,和裴禛致歉道:“耽误你时间了。”
“没关系,” 一直在旁边目睹全程的裴禛慵懒地笑道,“你这个侄子,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