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些评论感悟,再就是模仿的拙作,原创的很少…… 有诗和散文。” 岳剪柳道,“致远你呢。”
“我…… 平常……” 徐致远瞎扯道,“平常听我小叔讲那些普朗特什么量子就够累了,实在是没有空闲去写一些杂笔。”
岳剪柳真心感叹道:“好厉害。” 她垂下眼睫来,说道,“忙那便算了,还是你的事要紧…… 我还以为能和少爷成为互换随笔的书友。”
“不过……” 徐致远最不忍看见女士失落了,弯眼一笑,“我可以抽空去写,毕竟这也是我的爱好。”
岳剪柳惊喜地眨了眨眼,道:“好。” 她把随身带的本子递过去,说道:“这是我的。”
徐致远翻看,只见第一页就写着:“鸟儿的歌声是曙光从大地反响过去的回声。”
“这是我摘抄的,我买下本子的时候正好是个清晨,外面有鸟啼,就将这句写在扉页了。” 岳剪柳补充道。
“剪柳姑娘还蛮有仪式感。” 徐致远道。
又随便聊了几句,直到式微时,岳剪柳才与他告别。出来这一趟虽没有傅书白跟他聊天解闷,但徐致远还是觉得轻快了许多。他口袋里揣着那本笔记,心里正想着下次交换时该如何应对,回到家刚好看到徐镇平、俞尧和一位他不认识长衫老头坐在一块喝茶。
徐致远的轻快戛然停止。
徐镇平见徐致远正好回来,将他叫过去,让他恭敬地唤了那老头一声 “先生”,徐致远感到心头不妙,果不其然徐镇平接着说道:“这是岳先生,以后便是他教你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