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白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徐致远在慢慢地借 “俞尧” 之口分析自己——
“致远,你现在的状态没法说清楚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这段时期作为长辈对你的照顾。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属于后者,所以解决方法并不难——亲近、长辈的身份、对你的照顾,三者只要缺一,并且持续一段时间,你这种所谓’喜欢‘的情感也就很容易消散。”
“如果你非要试试我可以陪你闹一阵子,只是到时候持续时间到头了,我怕你会很尴尬。”
“停…… 等一下。”傅书白伸手让他停住,发现若是身临其境,自己好像连最初的那一句 “我要是说我没开玩笑呢” 都说不出来,他揉了揉眉心,把肉塞进嘴里压了一下惊,很久之后,说道,“妈的,你学得可真像俞老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是自己编的谎被他抓包了。”
恢复常态的徐致远拿过那杯红酒来灌了一口,暗红里映着他的脸,弹琴的女人,还有灯光华丽的西餐厅,摇动时混杂在一起,像朵扭曲的玫瑰。
“如果我说喜欢他,他肯定会这样和我说,” 徐致远自嘲地道,“我甚至觉得可能连字也不差。”
“……” 傅书白语塞,他没法去评判徐致远的想法悲观,因为刚才那种冥冥之中的无力感,真的来自 “俞尧”。
俞老师太理智了。
理智到就算是徐致远,也会在某时某刻忽然觉得与他有一种生疏感。
“真到那时…… 我该怎么说,” 徐致远看着钢琴键上跃动的手指,说,“我可能连自己都被他说服了,只能像个鸵鸟似的,开个玩笑敷衍过去,就比如——我在跟傅书白打赌,小叔叔你别那么认真嘛。”
傅书白盘着手指,说道:“那抛开俞老师的态度不谈,只说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致远往后一躺:“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