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 这次轮到傅先生摇头了,他说,“我只是知道你们的名字来源。”
我恭敬道:“愿闻其详。”
吴女士将沏好的茶端到我们二人面前,朝我点头问好,没说什么话,之后又去书房忙了。
傅先生盯着淼淼的热气,说:“我刚离开淮市的那段时间,远儿其实经常和我写信,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把他和俞老师在一起的鸡毛蒜皮炫耀给我看罢了。” 他轻轻笑道,“用你们年轻的说法,叫秀恩爱。”
傅先生说:“有一次他和俞老师聊起小孩的事——那时候太多孩子流离失所,领养一个并不算难,远儿就问俞老师要为将来的孩子取起什么名。而俞老师怪他好高骛远,大学都不曾毕业,就开始肖想这个。”
我忍不住嘴角上挑,问道:“那俞老师起了吗。”
“当然,” 傅先生撇嘴道,“我可没忘,徐致远儿最拿手的可就是软磨硬泡了。”
他说着:“你也已经知道,他取的名字是长盛和长生。至于为什么有两个,远儿说他也问了,俞老师说他的愿望是’山河长盛,爱人长生‘。这大概也代表了两种美好的忠贞罢。”
他说完又慈祥地看着我,说:“不说别的,你的性子总让我想起俞老师来。”
我道:“您这是过誉了。”
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之后我从傅先生那里听来了一段故事,得到了几封 “秀恩爱” 的信。我作别了他,在前往下一个主角家中的路上,于颠簸的车厢中,展开了这几封陈旧的纸张。
我怅然看到了一个 “葬” 字。信上那句话开了个玩笑,说:“…… 死也要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