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经常在俞尧身上犯浑,放在从前若是弄疼了,俞尧会哑声责他。但现在无论徐致远怎么样折腾,俞尧都只会咬着嘴唇迁就。徐致远没有了注意的标准,只能在俞尧呜咽出声或是在自己肩胛骨上抓狠了的时候,才稍微止住自己失控的力道。
看来他心心念念得没错,这道伤让俞尧心疼了。想到这儿,这疤的意义忽然变得非同凡响,“人凭伤贵” 的兔崽子心情大好,其余的烦心事也不来烦他的脑子了。仆人叫少爷的时候,他正好跨了三道台阶直接蹦下来。
仆人被他吓了一跳,惶恐地弯腰向后一躲。两人面面相觑一刻钟之后,仆人看见徐致远正了一下领带,正经得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淡然说:“怎么了。”
“方才有人给您送东西,是酒厂那边的人。” 仆人道,“我放到您房间了。”
这其实是方景行在给他传信的方式,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知道了,” 徐致远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咳了几声,对仆人道,“那个…… 台阶上有水你待会擦一擦,刚… 刚才差点摔下来。”
仆人低头看了看干净无辜的楼梯阶面,连忙道:“好的少爷。”
他和俞尧的见面地点盯在了淮市郊外,徐致远临时改的。
郊外人烟甚少,坐落着徐致远经手的工厂。方景行相信他的隐蔽能力,于是便同意了更改。
俞尧在约定好的时间打开车门候,徐致远迎头就是一句:“小叔叔,我们是不是都没有一起去看场电影。”
俞尧关上门的时候怔了一会儿,他对这个约定的印象有些淡,恍然间想到这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俞尧说:“你要去看吗?”
“现在不行,仰止老板也不让啊。” 徐致远吹了声口哨,道,“现在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一路上两人顺便互通了消息。知道徐镇平的真实身份之后,徐致远眉间存了皱,开始琢磨起孟彻和他说的话里几真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