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他打探了定北侯府诸事,心中已有思量。
沈宜善点头,“表哥,你无需忧心我,更是不用去求太子殿下。”
傅茗曾是太子侍读,是太子的人。
在沈宜善的梦里,傅茗为了她,被太子千般为难、摆布,断了仕途和前程。
傅茗抿唇,只觉得这一次再见到沈宜善,她似是成熟稳重了不少,不免又是一阵心疼,有些话不宜宣之于口,但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沈宜善出事。
傅茗没有久留,站起身,有些愤然,“那陆家就是狗仗人势!退婚也好!陆家远此人尚可,但陆家人员关系复杂,你真要嫁过去,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一言至此,傅茗稍稍沉默,再度看向沈宜善时,眼底有歉意愧疚,“表妹,我父亲与母亲可曾为难与你?”
沈宜善明白傅茗的意思。
她这人爱憎分明。
傅茗是傅茗,大舅和舅母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笑了笑,违心说,“并无。”
傅茗了解自己父母的秉性。
再者,他父亲是户部侍郎,是陆尚书的下属,这一次陆家退婚,父亲当然会知晓!
有些话只能吞下去,傅茗从定北侯府离开时,特意扫视了一眼巷子外面,又看见了眼熟的“行脚商”。
傅茗拧眉,大约知道,侯府正被人监视着。
会是谁?
*
燕王府。
探子将沈宜善的大小事宜皆一一禀报。
燕璟久居漠北十三载,对京城的贵公子与千金们所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