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坠窗, 来自城郊旷野的风尽情地拍打着窗。
霍西洲怜惜无比,低头,吻去身下女孩儿额头上沁出的晶莹的汗珠。
惹来她极低极低的娇哼声, 他并不敢动, 只是如以往的每一个梦一样,耐心询问她疼不疼。
她也如那些美梦里的娇滴滴的娘子一样, 柔软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裳服不肯撒手,反而, 越抓越紧, 缓了缓, 将嘴唇凑到他的耳朵边, 可怜兮兮地道:“我可以。”
真的可以吗?
他将信将疑并不敢动。
直到,她一口咬住了霍西洲的耳垂, 悄声地告诉他:“我喜欢的。”
一只张牙舞爪的兽,终于因她这句鼓励,脱笼而出, 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将她颠来倒去拆吞入腹。
他爱的娘子, 他的宁宁, 他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她。
严丝合缝相缠, 如榫卯接嵌, 合而为一。
她在他身下, 如牡丹绽放, 纤薄妩媚, 声如莺语,楚楚可怜。
从这一刻起,几近天明, 抵死缠绵。她在求他,推他,欲拒还迎。
霍西洲的美梦终于结束了,结束之后,他搂住将要破碎的女孩儿,在不知道什么时辰的黑夜里,终于倦极,疲乏地睡了过去。
星斗阑干,破晓时分,从马场外传来渺远的一声鸡鸣。
想来勤勉不辍的霍西洲,第一次误了时辰,他蹭地一下坐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马房的一片柴堆之中。
如来时一样,马房中一切如旧,没有芳踪,没有柔情蜜意,没有她声声的祈求,只唯独自己身下……一片狼藉。
霍西洲无比自恼,做了这种梦,还留了一大摊证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