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不怕,现在,他却能感受到玉体的战栗发抖,因为看不见,她是真的害怕。别说是方才在汤桶里,就算是此刻,在榻上,在他怀中,都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因为恐惧而发颤,她的睫羽都在为此扑扇惊颤。
她如此不安,他若趁虚而入,与禽兽何异?
霍西洲检讨了一番自己,将眼底冲天灭顶的欲念一点点压回,伸臂抱住她,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来,嘴唇抵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她额间的碎发绒毛。
“那不做了。”
燕攸宁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了,临了他却又不做了?她气鼓鼓地涨了脸,但想到第一回 就是自己下药,第二回怎么着也得矜持一点,不然岂不会被他看扁,觉得自己特别放荡特别想要?
她才不会那样。
燕攸宁温柔可人地在他颈窝处一点头,香雾幽幽喷洒在男人的下颌,能感受到他在极力地平复,燕攸宁假意不知道,用自己柔条似的胳膊去抱他,将自己更嵌入他怀中,乖乖地一动不动,声音瓮声瓮气的,传入他的耳中:
“夫君。”
这把声音,有着与生俱来的娇憨,偏吴侬软语的情调,酥柔无比。
“……”
第74章 惧内之威名
这一夜过去, 燕攸宁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苏醒,动了下手指头,感觉自己还困在温暖的牢笼中, 不免心生欢喜, 朱唇轻曳。
天色放亮,一缕微光破牖而入, 她虽看不见,却能有所感觉。
从霍西洲的枕下勾出一绺黑发, 与自己的发柔韧相缠, 打成一道同心结, 用手指压好, 自己摸了半晌,怀着隐秘的喜欢悄无声息地再度睡去。
她大约是太累了, 过于嗜睡,一觉便睡了整整一天,待再一次醒来时, 霍西洲早已不见。
抱琴服侍王妃穿起时,问了一句, 不知王妃可安排了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