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答我。”
霍西洲已经握住了她的小软手,意犹未尽一般细细地亲吻过她的五个指节。
燕攸宁哼唧着问道:“你……你上次说,你的母亲,是西夷人对吗?”
她能感觉到握住自己手指的大掌似乎停顿住了,可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即便是亲至夫妻,但燕攸宁问出这话时,仍然是无比忐忑的。
她害怕霍西洲不说,不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信任?她更害怕,自己拿了一根长矛往他心窝子里的疮疤上戳,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对前尘往事敢于回顾和承认,就像她,其实很不愿再回想被养在卫氏膝下那段的艰难的日子,尽管那些情景都还恍如昨日。
霍西洲意味难明地笑了一下,眸中似有隐晦的暗光闪动。
“怎么今日想着问了?”
燕攸宁咬唇道:“我一直都想问。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必告诉我的。”
话音落地,燕攸宁便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他的身体气息霸道而浓烈,一下覆盖住了燕攸宁的整张脸,被他搂在怀间,她几乎无法喘气,勉强推了一把,试图去唤他:“霍西洲……”
霍西洲吻住她的樱桃小口,尝了几口,嘬出一点点的玫红印痕,方望着她,笑吟吟地道:“你关心我,我只有高兴,没有不方便。”
燕攸宁才晓得自己可能又是让他看了大笑话,脸颊红透了,怪自己什么也看不到是个瞎子,就因为这样被他戏弄了好多回了,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爱的男人,只有宠着。
“嗯,你说,我听着。”
燕攸宁自己给自己拉了一条引枕,侧身起来,作恭聆教诲状。虽然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浸了药的带子,但遮掩不了脸上狡黠的神采。
霍西洲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半晌后长长呼出口气:“你可知道项谋。”
这个名字一出来,燕攸宁先是一愣:“我知道。他是前朝名将的后代,出名的豪杰。”
可惜当初在争夺天下的时候,败给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