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不能代替霍西洲,给她这种心安、甜蜜的感觉。将要陪伴她走过一生的,还得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希望他此去顺顺利利,不会再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虽然她知道,霍西洲很强大,他唯一的软肋就是她自己,只要她将自己保护好,那就没什么再能伤得到他。
霍西洲回应她的小鸡啄米式亲吻,双臂撑在她身旁的窗台上,声音幽微:“阿胭。”
“我想在这里一次。”
燕攸宁桃花眸子一瞪:“什么?”
这什么地方!窗户还没关!她立刻要溜下去逃跑,可惜被男人捉住了,又一把送了上去,燕攸宁四面楚歌,跑也跑不脱了,只好自认倒霉。
“……我好恨。”
看起来的正正经经木讷呆笨的人,其实有可能是最骚的那个人。
早几年前,还在马场的时候,燕攸宁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今天。
这男人是无师自通,现在越来越会了。
被老老实实贴着窗子上吃了一顿,燕攸宁老实不动了,喘气不动地对身后之人道:“你决定哪天走?我给你,还有将士们践行。”
霍西洲将轩眉微微一挑。王妃果然不愧是他们称赞的坚韧勇毅的王妃。不过——
“我们夤夜出发,怕你起不来,还是不必了。”
燕攸宁坚持摇头,“我要去送!”
她如此执拗,霍西洲只好配合。出了口气,将还在发抖的小妻子抱了起来,叫来了水,送她回床榻上。
接下来的几日,霍西洲除了与帐下弟兄推演攻城掠地的路线,大部分的时间都被他那磨人的小妻子所纠缠着,她不放他除公事外离开寸步,看王妃这又娇又黏的那样儿,李图南和孙倬等人私底下都咽口水,心道他们当中最有福气的还要数王爷和段桐秋,等战事一了,他们也不要封候拜将,各自回老家成亲去也!
但霍西洲依然觉得,他不愿她来送,怕她不舍得,到时候哭了鼻子,反而让将士都闹情绪,只是王妃态度坚决,他劝她不住。
碰巧出征前夕,项伯得知他们将要开拔,特意来看自己,拎了两坛梅子酒。项伯走后,霍西洲盯着梅子酒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