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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天自有长春境,海岛宁无不夜堂。踏破碧霄云外路,九重天上傲羲皇。”

张百仁出了洛阳几十里,放声高歌,震动脚下水波,在这浩荡的汉水上更显豪迈。

这边话语落下,却听远处河面云雾中传来一阵叫好之声:“好!好!好!好一个‘骑鲸几出洞庭湖,谁识逍遥厌世夫。万朵金莲开混沌,一轮心月印虚无’,对面是哪位道门高真,小道阳春有礼了。”

话语落下,但见一袭玉冠,身穿青色道袍,面如冠玉的男子脚踏一根竹竿,居然就这般悬浮在汉水上,然后向着此地急速而来。

“好道士,生得一副好皮囊。”张百仁拊掌称赞。

道人一根竹竿渡江,显然是有真本事,乃是真正修为有成的高功大师。

张百仁看不出对方年纪,只见对方二三十岁,一袭道袍,脚下鞋履浮水不染。但见这道人面容稚嫩,肌肤吹破可弹,身材莹莹来到近前,瞧着轻舟上的张百仁一愣:“见过道友。”

本以为是哪路道门高真,不曾想居然只有一个小破孩,叫这男子空欢喜一场。

不过这小子敢孤身一人一叶扁舟游荡汉水,单单论胆量实在是叫人佩服。

“道友不妨入舟一述。”瞧着道人,张百仁笑了笑。

道人纵身一跃,落在了张百仁的扁舟上:“贫道乃是青羊宫道士,号春阳。”

“阳春白雪,好一个春阳。”张百仁一愣,若不是吕洞宾还不到出世的时间,他差点听成“纯阳”。

张百仁对隋唐时期的道门势力划分并不清楚,这青羊宫不曾听闻,想来是那家隐世门派(胡诌的,道门没有隐世门派)。

“春阳道长……”张百仁叫了一声,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听起来有些“蠢羊”的味道,也不知青羊宫哪位师傅这般极品。

“小兄弟敢孤身一人泛舟汉水,这份胆子小道佩服。”道人对着张百仁恭维了一声。

“道长请坐。”张百仁瞧着道人,耳边发丝缭绕,一股香气袭来,叫张百仁心中一惊:“莫非是已经移肾换形的高真大师?”

张百仁一愣,移肾换形张百仁此时也处于此境界门槛,双方不出手较量,谁也看不出对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