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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错了?”张百仁反倒疑惑起来。

“贫道来此是劝小先生不要插手此事!这洛阳最好不要去了!”白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张百仁。

“为何?”张百仁满面不解。

“为何?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大隋如今国运已经显露出败坏之相,乃亡国之始,长则三五十年,短则三五年,大隋必然二世而亡,小先生何必枉费心力。”白云轻轻一叹。

张百仁闻言愣住,手指捻着玉杯不断把玩,月色下玉杯细腻无双,张百仁的手指也犹若是玉石,与玉杯融为一体。

“运河之事有白云观出手?”张百仁转过头看向白云。

白云摇摇头:“非也!白云观怎么会做这种担负大因果之事。”

“那至少你们也已经背离了大隋!”张百仁看着身前的白云:“白云观投靠了谁?”

“白云观没有投靠谁,只是为自己前程寻找出路罢了。”白云轻轻一叹。

“出路?”张百仁面带冷色:“白云观如今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宗门,难道这不是出路?”

“我白云观当年因为站错队伍,所以被当今天子所厌恶,被如今天下主流道观排挤,不得不龟缩在角落里,偏安一偶之地,不得大隋碟度文书,不为正统,身份尴尬至极。虽然当今天子大度,没有与我白云观计较,但当年之事已经无法挽回,为了我白云观的未来,不能不这么做。”白云看着张百仁:“我等在寻找出路。”

张百仁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如此作风,可曾将天下众生看在眼中?大隋若乱,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战乱而亡,妻离子散易子而食,白云观将天下百姓安于何地?”

白云摇了摇头:“不单单是我白云观,天下有太多的道观对于大隋如今状况不满,还有各大门阀心怀鬼胎,我等也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这话未免太可笑。”张百仁嗤之以鼻。

听了张百仁的话,白云愣了愣神,过了一会才道:“我只问你,若有长生的机会,你会不会争取?”

“我当然要争取,修行就是为了长生。”张百仁毫不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