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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斐抿着嘴唇,毫无血色。

一阵阵北风吹来,气氛压抑而又沉闷,张斐声音沙哑道:“我要去涿郡走一遭。”

赵如夕愣了愣,然后道:“金顶观与涿郡早就没了恩怨、因果,你去涿郡作甚?”

“我不能看着百义就这般沉沦下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义堕入轮轨,毁了道途!”张斐面色严肃的站起身,迎着北风逐渐走远:“百仁已经炼化先天神祇法身,可以出手化掉百义的道功,以神血重新为百义铸就无上根基,我去求他!”

瞧着张斐逐渐走远,赵如夕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才轻轻一叹。

“娘,爹要去哪里啊?”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自远处走来,童子七八岁,再其身后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赵如夕无奈一叹,揽着一双儿女,向金顶观走去。

涿郡

张百仁炼好金尸,正要闭关成就自家乾坤,忽然听侍卫禀告:“都督,金顶观张斐求见。”

“他来做什么!”张百仁看着平整的土地,此时北风已经止歇,天空中鹅毛大雪片片滑落,被其拿在手心。

瞧着冰雪融化,张百仁才道:“去将其带入大堂,我稍后就到!”

侍卫领命而去,张百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不曾运转道功,任凭雪花坠落于肩头。

过了一会,张百仁才起身向前院走去,却见张斐坐卧不安的在大厅中喝着茶水。

张百仁走入大殿,一双眼睛看着张斐,忽然展颜一笑,双手抱拳一礼:“见过道长!”

张斐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许久无语,过了一会才露出温和笑容:“你如今返璞归真,若非当面,我都不知你靠近,察觉不到你的生机。”

张斐当然察觉不到张百仁的生机,因为张百仁根本就没有生机,三魂七魄俱都躲入了神胎中,哪里还有生机?

张百仁看着张斐,十多年不见,依旧犹若往昔,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沧桑、风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