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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仁愣了愣,之前惊鸿一撇,足以叫人惊艳。

遥见观自在,盘坐衬残箬。懒散怕梳妆,容颜多绰约。散挽一窝丝,未曾戴缨络。

不挂素蓝袍,贴身小袄缚。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披肩绣带无,精光两臂膊。

张百仁几步退出池塘,来到楼格外等候,心中暗自转动念头:“这次怕是有些冒失了!”

修道之人,斩青龙断白虎,男女之间任意转变,却是难以分辨男女。

以观自在如今道行,早就分辨不出其男女性别了。

过了一会,才见头顶发簪,带着玉冠,手中拿着柳枝的观自在走出,二话不说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毒打。

张百仁步步退后,知道自己理亏,而且有求于人,不敢还手。

打了十几下,才见观自在气呼呼道:“你来湘南做什么?如今中土蠢蠢欲动,乱成一团乱麻,你不去镇压中土,还有心思来我湘南?”

却见观自在眉目如画,肌肤细腻,一张面孔犹若造化所成,完美无瑕。若为男,则比之宋玉潘安更甚十分,若为女,则比之广寒嫦娥更甚。

当然了,这是张百仁臆测的,他也没见过嫦娥的样子。

张百仁拱手赔了个罪,大袖一挥空空儿落在地上,疼空空儿的是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督主你就不能轻点嘛?”空空儿狼哭鬼嚎,杀猪一般。

瞧着那血肉模糊的空空儿,观自在也是心头一跳,不再去追打张百仁,而是道:“何人下手如此狠毒?”

张百仁摇摇头,将五台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观自在闻言恍然:“原来是那小贼!本座正找这厮,前些年这小贼盗取了贫道的一根紫竹,只恨此贼身手灵活,素来机警,几次擒拿未果,不曾想居然落在贫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