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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春阳道人面色缓和。以张百仁如今地位,不论是谁听了这句话,都会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我也及不上?”叮当不乐意了。

“你呀?差得远呢!”张百仁一步上前揽住春阳道人的肩膀,春阳道人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张百仁手臂的力量。

叮当冷冷一哼,气鼓鼓的走入船舱。

揽着春阳道人坐下,张百仁亲自端起美酒为春阳真人敬了一杯,然后看向江面上的尸体:“还说我,你如今杀性也够大的了!”

“他们和你杀的人不一样,他们只是贪财的蠢贼,不知做下多少恶事,而你杀了自己的舅老爷!”春阳真人轻轻一叹:“真想不到,你居然真做出这种事情。”

张百仁摇摇头,眼中露出一抹唏嘘,却没有解释。

“其实你应该和我解释一番的。”春阳道人喝了一杯酒水,一双眼睛瞪着张百仁。

“没什么可解释的,想杀就杀了!不过是一群食古不化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罢了,我如今何等身份,岂能容忍有人在我头上指手画脚?”张百仁一双眼看看着倒退的江水,远去的铁索。

气氛沉闷,过了一会春阳才低垂着脑袋道:“自从你杀了北泽真人后,师傅就严令我不许与你交往,断绝种种关系,我气不过,就跑下了山!”

张百仁闻言露出一抹灿然笑容,给春阳道人端起一杯酒水,一把露住肩膀。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未和师傅吵过一次架,我自幼不知父母,师傅就是我的亲人!”春阳低垂着脑袋道。

听了春阳道人的话,张百仁面色凝重,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其实你不应该下山的,更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春阳看着张百仁,眼睛有些红肿。

张百仁笑笑,拍了拍春阳真人的肩膀:“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如何会叫你为难?你尽管放心的对你师父说与我绝交了就是,日后没人的暗地里,咱们还是兄弟。”

说到这里,张百仁看向春阳道人:“活了二十多年,能与我并肩作战,陪我一起死的,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