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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脚步匆匆来到后堂,裴仁基正翘二郎腿喝着茶水。最近朝政局势变幻莫测,裴仁基找借口请了病假,回河东被避风头。

如今二征辽东在即,裴仁基可不想跟着去做炮灰。而且自己的职位在军中也是尴尬,倒不如告个病躲清闲的好。

“爹,张百仁来了!”裴行俭快步走进来。

“嗯?”裴仁基一个激灵,赶忙站起身,眼中满是讶然:“他来做什么?”

“侍卫说大都督面色不太好看。”裴行俭道。

“我知道了!”裴仁基略做沉思,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今个是那阵风将大都督吹来了!”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传入大堂。

张百仁与裴仁基老相识,当初裴仁基的三夫人偷情被张百仁撞破,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裴仁基,本都督今日是来问罪的,你若不给本都督一个满意答复,河东裴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张百仁看向裴仁基。

“都督何出此言?”裴仁基心中一惊,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满是凝重道。

“陛下待你不薄,当初汉王杨谅造反,陛下非但没有杀你,反而赦封你为护军,你却不知恩重,居然暗中祸乱我大隋?”张百仁声音冷厉:“我且问你,裴长才是不是你裴家的人?”

听了张百仁这话,裴仁基一愣,心中知晓问题的根由出现在哪里,于是道:“大都督,这回你可真冤枉我了。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我门阀世家的延续,就是靠着不断压宝、分支,一旦裴家有人成年,亦或者到乱世,便会四处压宝。那裴长才早就被逐出家族,都除名族谱了。”

这其实也是门阀世家生存、延续的一种手段,不断将门阀世家弟子驱逐出去,即便主家遭遇毁灭性打击,日后那些驱逐出去的子弟也可东山再起,保持裴家血脉不绝。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裴仁基,过了一会才道:“本都督不管,你今日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看着张百仁,裴仁基哭笑不得:“都督,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就问你应还是不应!”张百仁看向裴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