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在下问一句不该问的，您这次到底有几分把握？此时出手还来得及，切莫养虎为患。”左丘无忌道。

“你不懂！”张百仁盘膝坐下，手中出现了一把古朴长剑。

剑身的正面雕刻着日月星辰，另外一边是鸟兽虫鱼，无数众生：“知道我为何有把握战胜李世民吗？”

“不知。”左丘无忌摇摇头：“得了那般气数加持的李世民可不好对付，说句不中听的，小人看不到都督取胜的希望。”

“你看不到本座取胜的希望就对了，知道这把剑是什么剑吗？”张百仁晃了晃手中宝剑，然后拿出细软黄色的丝绸慢慢擦拭。

“不曾见过，这把剑却是好剑。”左丘无忌眼睛放光。

“轩辕剑！”张百仁叹了一口气。

“什么？”左丘无忌一愣，似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的是轩辕剑！”张百仁嗤笑一声：“我有轩辕剑与江山社稷图在手，李世民凭什么和我斗？若非有此神物在手，我也不会傻到任凭西域诸国使臣入关。”

张百仁擦拭着手中宝剑：“其实，纵使是败给了李世民，倒也无妨。”

“都督，您一人干系着涿郡百万众生的命运，岂能言败？您若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左丘无忌连连摇头。

“你知道这天地间复生的魔神有多少？”张百仁忽然道。

左丘无忌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我也不知。”张百仁将宝剑放在阳光下，抚摸着古朴的剑身：“如今敌暗我明，天下间所有势力、高手，道门也好、佛门也罢，甚至于自远古复生的魔神，都将目光盯在了本座的身上，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你说本座哪里还有时间修炼？”张百仁端起酒水，洒在了长剑上：“涿郡山河锦绣，却也不过是外物罢了，唯有一身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势力没了，大不了推倒重建而已，人若是没了，那一切可就全都没了。”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双眼看向远方的虚空，拨弄着手中的轩辕剑：“我若是败了，跌下神坛，你说众人的目光会不会从我身上转移开？”

一个跌下神坛的人，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也就不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