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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唉……”颜路叹息一声。

七夕咬了咬牙,猛然站起身,身形踉跄着便往外走。

白鹭书院的寝室乃二人间,上方床铺隔丈许,用纱布隔开。

回到屋子,却见河鼓已经坐在那里,歪在床上看着书籍,摇头晃脑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河鼓方才察觉到不对劲,瞧着眼眶红肿,收拾衣衫的七夕,猛然坐起身:“贤弟怎么了?为何?为何如此???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七夕眼中落泪,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李兄可曾有婚约?”

“我一放牛郎,家无一陇田,房子四面过风,若非贤弟接济,哪里有钱读书!”河鼓轻轻一叹,随即回过神来:“贤弟还不曾说,为何落泪呢?”

“我自幼母亲早逝,父亲常年离走忙活生意,将我留给家中亲信照看。前些日子家中来信,叫我回去,舍不得兄长,所以落泪!”七夕擦了擦眼睛:“李兄既然没有婚约,我家有一小妹,生得貌美如花,胜过那天宫仙女,月中嫦娥;李兄若不弃,寻一个闲暇时间,来我家提亲可好?李兄人品不错,却正是好人选。”

“这……”李河鼓闻言面色迟疑。

“怎么,莫非李兄不信?我家小妹与我孪生,与我一般漂亮,莫非李兄瞧不上眼?”七夕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李河鼓。

李河鼓苦笑:“为兄哪里敢嫌弃你家妹妹,可我现在家徒四壁,全身家当就这一身衣服,还是勉强靠着贤弟、书院接济度日。我虽不知贤弟家中是何家世,但却也觉不寻常,非常人百姓,为兄一无权,二无财势,怕是配不上你家小妹。”

“李兄哪里话,所谓繁华富贵,皆为过往云烟;若论富贵,普天之下能及得上我家的,怕是没有:就算那李唐皇宫,也及不上我家中金银!我家有金山银山,只要李兄一心向上便可,要那钱财有何用?”七夕满不在乎道:“兄长虽无钱财,但却有文采。小妹家中不缺钱、不缺权,只缺这有文采的。”

说着话,七夕解下腰间一块暖玉,塞在了李河鼓手中:“这便是信物,兄长与我家小妹的信物,日后兄长来我家,持此信物便可上门提亲。”

李河鼓闻言大笑,接过那玉佩,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方才转身看着七夕道:“为兄身无长物,唯有当年放牛之时,那乳牛脱牙,亲手打磨的一颗牙齿,便送给张兄做定情信物了。”

七夕此时破涕为笑,脸上隐忧尽数消失,收拾好行囊道:“我家便住在学院街道对面的巷子里,整条巷子都是我家的,李兄到时直接登门就是。”

“这么近?”李河鼓闻言一愣:“整条巷子都是你们家的?真不知贤弟家中做什么的营生,那一条巷子怕是万两黄金也买不下。”

“提那些阿堵物作甚?忒俗!忒俗!小弟每日修炼道功花费怕不是千两有余,在请名师教导,月余便是五万两黄金!”七夕满不在乎的道:“不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