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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鼓收拾一番行囊,走出书院大门,瞧见站在门口泪眼婆娑的七夕,心疼的跑过来道:“你怎么了?”

“啊!”

李河鼓手掌才刚刚触及七夕的肌肤,便刹那间传来焦灼的味道,将其烫得皮开肉绽。

“李大哥,你怎么了?”七夕眼泪停止,双目骇然的看着李河鼓皮开肉绽的双手。

李河鼓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苦笑着道:“想来是大都督手段。先生逼我与你分开,我却是不许。于是我便被白鹭书院去了名册,削了学籍,自今日后便不再是士子,只能说是一个读书人罢了。”

李河鼓有些意兴阑珊,双目内闪烁出道道失意。

读书是他此生最大的爱好,其一生前程尽数寄托于其上,现在这条路断了,你叫他怎么不后悔?

“我也被爹赶出了家门,断了父女之情。”七夕低下脑袋。

李河鼓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失望,随即笑着道:“不过,有你我便足够了,纵使整日里吃糠咽菜,我也心甘情愿。”

七夕笑了笑,眼中忧愁散去:“我也是,只要与李大哥在一起,纵使过穷苦日子,我也愿意。”

“你的伤疼不疼?”七夕看着李河鼓糜烂的双手。

“我也不是病秧子,平日里修行武道,这伤势三五日便可痊愈;反倒是你身上怎么会忽然冒出火焰?这般炙热?”李河鼓眼中露出一抹不解。

“这是干爹的禁法,七夕姐姐享受了我涿郡十六年供奉,每年花费黄金数百万两,这因果自然不可不还!干爹说了,七夕姐姐十六年内不得接触任何男子,你若愿意等十六年,便继续等吧!”晓雯背着一个包裹,缓步自巷子里走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河鼓:“你若为了姐姐好,便赶紧退去,消失在她的人生轨迹之中。你若爱她,又怎么忍心她过穷苦日子?”

李河鼓哑口无言,面色难看的低下头,一边七夕面色变了,厉声道:“晓雯!”

晓雯住口,只是将包裹落下,塞在了七夕手中:“外面不比家里,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你身无钱财,难道去和她喝西北风吗?这里有一包银子,足以够寻常人家吃喝百年,你省着点花!日后银子不够,在来寻我要。”

七夕默然,然后接过包裹,低着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