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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抓不到猎物,没有人会替自己肚子饿!

那是自己最为艰苦的一段时光!

也是自己记忆中最为深刻的时光,本来以为早就忘却,可此时却又刹那间翻江倒海般翻滚出来。

“破旧的衣衫、破旧的屋子,当年母子二人真不知在这个世道怎么活下来的!我欠张敬安、张小草的太多!”张百仁低垂着双目。

穷山恶水,不要希望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朴质的村民会帮助自己母子,自己母子二人能安稳的过五年日子,怕还是大漠金刀张敬安的功劳。

自己母亲生得貌美,这五年竟然没有浪荡子来骚扰,其中必然有蹊跷。

“砰~”

远方传来一阵哀嚎:“张大爷!张大爷!您别打了!您别打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去觊觎那张家母子了!”

远方村头,张敬安手中木柴打得一个青年满地翻滚,皮开肉绽血流一地,化作了血葫芦。

不远处村民遥遥观望窃窃私语,或有不忍、或有怒色,却不敢上前阻止。

在村民的目光中,张百仁看到更多的还是恐惧。

“唉,当年张敬安替我抗下太多!”张百仁骑着白马,周身虚空扭曲走入了村子,遥遥跟在那幼小孩童身后,瞧着那小孩子不过五十厘米的身高,在雪中没过的半个腰肢,双目中露出一抹追忆。

站在草庐前,张百仁没有下马,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那早就熟得不能再熟的草庐。

他看到了犹若是跟屁虫般张小草,跟在自己身后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更看到了自己母亲,那变得粗糙的双手,暗淡无神的眼睛。

那一日,张百仁立于院子前很久、很久,然后方才打马离去,一路径直向长安城进发。

入长安,过瓦岗,一路径直来到了洛阳城。

瞧着洛阳城中浩荡的天子龙气,张百仁一洗白马,直接纵马奔驰,来到了皇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