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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儿,你甭,操心。”邢策也的确还有事脱不开身,又给他量了个体温,叮嘱了几句走了。

姜颂定了个闹钟,把输液的流速调慢了,蒙头睡了两个小时。

再醒过来天都黑了,他把只剩一个瓶底的药拔了,用抗凝剂把留置针冲了一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他还是头昏得厉害,扶着桌子椅子一点一点往厕所挪。

好在站起来一会儿眩晕感就轻一些,眼睛也能睁开了。

他透过厨房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对面的房子。

那门口新停了一辆慕尚,屋子的灯却是关着的。

姜颂扬了扬眉,“回来了?”

他回家这几天,并没见过顾长浥的车,顶多见他家的灯亮着。

现在车回来了,房子看起来却没什么人味儿。

姜颂手上的石膏拆了,虽然活动也没多方便,但多少能自己穿衣服了。

他找了几件厚衣服把自己裹好,围巾帽子都戴上,准备到对面去看看。

立春过了,北方的天气却没暖起来。

姜颂不敢马虎,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露着,还是能感到北风呼呼地往领子里灌。

他按了几下门铃,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不在吗?”他往手上哈了一口热气。

外面太冷了,他正准备转身回去,听见房子里面有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