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抄过他的腋下,把他拥进怀里拍背,“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我疼……”姜颂低声啜泣着,“我不想要氧气了,嘴巴很干。”
顾长浥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揉着他的后颈很轻地说:“不疼了,都是梦。”
“好难受。”姜颂实在压不住了,失声哭了出来,“我好难受。”
顾长浥有些慌了,“怎么难受?是胃还是哪儿不舒服?”
姜颂没发烧,但脸色却很苍白,手脚也冰凉冰凉的没什么温度。
姜颂本能地揪着顾长浥的衣服,呼吸越来越急,最后在颤抖中睁开了眼。
顾长浥焦灼地替他揉着手指,“醒了吗?还难受?”
片刻的茫然之后,姜颂在脸上用力揩了两把,很快恢复了镇定,“做了个梦而已,没难受。”
只是他的眼睛已经轻微红肿,脸上的泪痕也没完全擦干净,过于表面的坚强并没什么说服力。
他低头找了一下自己的拖鞋,从顾长浥腿上下来。
姜颂不由叹了口气:做个梦哭得跟孙子一样,真他妈丢人丢大发了。
顾长浥默默跟上他,把他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着的黄金叶摘了下来。
姜颂正脸热,看都没看他一眼,重新摸了一支叼住。
顾长浥的浓眉扬了起来,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姜先生,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支烟是多少利息?”
他力气不大,姜颂稍稍扭脸就从他手里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