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觉得也合理。
顾长浥这么大人了,就像邢策说的,操纵着商业巨兽的人,怎么可能天天在他旁边打转?
他倚在沙发上看最近的股盘。
新闻里全是在吹顾长浥的,让他心里难免沾沾自喜,还有几分崽子翅膀已经硬了的心安。
没一会儿顾长浥端着一盆热水出来,放在他脚底下。
“干嘛啊?”姜颂看顾长浥握着他的脚腕开始脱他的袜子,条件反射地往回缩。
“今天不是胃疼了?”顾长浥低着头说:“泡一下脚。”
“我自己来就行了。”姜颂弯下腰,钩住袜沿往下拉,心里想着熊孩子骂一次居然就变孝顺了,bu'cuo。
顾长浥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我不能给你脱?难道以后有护士照顾你了,我现在就不能照顾你吗?”
“什么护士?”姜颂头疼,“我没答应去见人家啊。”
顾长浥咄咄逼人,“可是你也没拒绝。”
“那不是……”姜颂皱着眉看他,“你在社会上跟人打那么多交道,这点儿托辞还能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顾长浥生硬地说:“你也不用再用托辞对付我。”
“我拿什么托辞对付你了?”姜颂就纳闷,“别人想给我介绍对象,这个事儿也能怪我?”
“你今天或许只是松口去见她,要是你见了她,就愿意和她相处了呢?”顾长浥梗着脖子问他。
“人和人那儿就那么宽的缘分了?”姜颂揉揉眉心。
“是,你不愿意和我有缘分,”顾长浥冷声说:“却愿意去跟别人试一试有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