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策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的照片明显是在一个工地拍的,似乎是很大一块水泥被凿开了,中间那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打着码。
“高,高度腐败,死了有,有一阵了。”邢策努努嘴。
姜颂下意识地看顾长浥。
但顾长浥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
他只是轻微皱了皱眉,“黄钟死了?”
邢策把评论区往下翻了翻,“都,都是拍手叫好的,说他是‘纳税人公敌’,还有‘建材蛀虫’,我看他,他也是活该。”
黄钟基本垄断了当地的建筑隔热行当,只要有建筑商接了项目,不花大钱总也绕不开从他这批发隔热材料。
但是房子外面包得漂漂亮亮,不出事自然好,一着火就直接连营,四周的房子无一幸免。
不少人举报上诉,但是都被压下来,多少钱砸进去也起不来一个水花。
几年前黄钟也是想要姜颂的股份,威逼利诱,被姜颂拉了黑名单。
半个月之后,姜颂就在路上被人蒙头了。
现在黄钟这号人死了,姜颂很难表示遗憾。
而且最主要的是从顾长浥的表现来看,这事应该和他没关系。
但邢策还是有一眼没一眼地扫顾长浥,“他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你们联合体,都没,没人觉得奇怪?”
顾长浥神态自若,“任务既然做好了划分,他们公司的部分也一直有专人做上报,我为什么要关注他本人在干什么?”
邢策嘴巴动了动,没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