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孙春晓的事八成和顾长浥没脱干系,对他反而印象好了一些。
一来倒了霉的那群人没一个好东西,二来在他眼里某种程度上算是替姜颂找了场子。
“你怎么又在家呢?”邢策换了一次性拖鞋进来, 抬头看顾长浥, “顾总都, 都不用上班?地球谁拯救啊?”
顾长浥声音低低的, “他一直不太舒服。我不放心,在家里工作也一样的。”
邢策还不知道姜颂给他气晕了的事,一下急了, “怎么了?怎么又,又不舒服了?那天来我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他刚睡着时间不长,要不然邢叔有什么事儿,先跟我说?我等他醒了再转达。”顾长浥说话轻轻的,样子很乖。
邢策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几回,“嘶——你是不是把,把他得罪大了?怎么现在这么……好了?”
他想说“孝子贤孙”,到底没敢。
他狐疑地盯着顾长浥,口气越来越差,“是不是你气……病的?”
一见顾长浥低头,邢策就打心眼儿里害怕,“行行行,我不,不问了,我等他睡醒,我有事儿跟他商量。”
他现在已经不怕顾长浥身上那股邪门儿劲了,但他是真害怕把他给惹哭了。
那好家伙,恨不得把大禹招过来治水。
顾长浥倒没什么异常,还给他倒了水,“邢叔,你先坐会儿,我进去看看他。”
邢策不见外地自己坐下倒茶,“忒稀罕,劳驾您。”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顾长浥走在长绒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床沿稍微一低,姜颂翻了个身,低声哼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