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潇心里咯噔一下,程书琴竟然出卖了她!难道她也只是傅月薇的一枚棋子吗?
“什么?”楼其怀审视的看向楼云潇,“潇儿,你母亲说得是真的吗?”
“父亲,女儿只是托了正德去买回了保胎药,然后自己瞎捉摸着研制了些药丸,不过是女儿稍微手巧了些,这恐怕也不能作为证据吧。更何况,保胎丸是救命的,毒药可是杀人的。母亲将这二者混为一谈,不知是何用意?”楼云潇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傅月薇赶紧抢过了话头,“潇儿,母亲也愿意相信你,可那院子里确实有用血写出的你的名字,而刘氏的手掌也确实有摩擦出的伤口,现在仅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了你。只可惜刘氏已经被毒得口不能言了,即便不是你所为,刘氏也无法为你证明清白。”
眼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楼云潇,这傅月薇怕是早就与楼其仁串通好了,否则楼其仁为何这般笃定她就是凶手。而且平日里也没见二房两口子感情有多深,现在倒是摆出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了。
“既然如此,母亲和二叔父便说说,我为何要害二婶娘?”楼云潇故意问这二人,目的就是让楼其怀默认他俩是一伙的,至于楼其怀有没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就不好说了。
“这……”楼其仁下意识看了一眼傅月薇,然后紧接着说道:“你自然是知道了当初你二婶娘诬陷你阿娘偷情的事,所以恼羞成怒,要杀了她为你阿娘报仇!”
楼云潇和楼其怀同时惊了。
“诬陷阿娘偷情?”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阿娘与楼父和离的的原因,楼云潇终于明白为什么楚玉纤不是改嫁而是出家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二房的刘氏!
“玉纤,是被诬陷的?”楼其怀好似晴天霹雳,他竟冤枉了楚玉纤整整十一年。
没有人注意到傅月薇一副释怀的模样,若非刘氏苦苦相逼,她也不会串通楼其仁做这一出戏。幸而楼其仁常年被刘氏打骂,早已不堪忍受,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圆这出戏。
“没想到,玉纤阿姊居然是被陷害的,真是委屈她了。难怪潇儿错了主意,换作是我也会忍不住想杀人的。”傅月薇故意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一句话把自个儿撇了个干干净净,却把楼云潇彻底拉下了水。
“潇儿,真的是你吗?”楼其怀忍着悲痛问道。
“父亲,潇儿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更何况二叔父所言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若是就这样断定女儿有罪,岂非太过草率?”楼云潇现下的心突然有些慌乱。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傅月薇开口道,“搜院!”
众人移步后厅,楼其怀派了管家亲自去搜沧澜斋。半晌后,管家捧着一个黑棕色陶罐走了进来。又请了城南王先生来查验,这里面果然是毒药,且正是刘氏所中的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楼云潇百口莫辩,她想起那个来通风报信的仆妇,便猜到一定是她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