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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天衡公的修为,在练气中好歹也算是了得,本来不应该那么容易被血蛊侵蚀,估计是他从树域归来后,心魔重重,最终被血蛊附体,失了神智。只不过,血蛊虽然能够利用魔气强行提升身体原有主人的功力,让他用出更强杀招,但也仅此而已,身体原主人以前不曾练过的功体,它依旧用不出来。”

顾灵芊道:“难怪那老头像疯了一样,但却一下子变得厉害了许多。那赵芸竹又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会些邪术。”

宁采臣道:“那是体内的血蛊,寄居已经有一些时日了,利用她的身体,修炼了一些碧荒上没有的邪术。可以想见,那两只血蛊,都不是碧荒里天生地养的,可惜,你虽然杀了天衡公和赵芸竹,但它们利用天衡公和赵芸竹死前热血,用出血遁,哪怕是比你再强上十倍百倍的修仙者,一等它们血遁用出,也拿它们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逃走。”

“原来如此!”顾灵芊本是聪慧之人,大体上也明白了,“赵芸竹早就已经被寄体了,天衡公则是刚才和我对打时,心神失守,才被寄体的?”

宁采臣道:“不错!不过天衡公虽然是在刚才那一刻,心神失守,迷失本性化身魔躯,但那只血蛊,应该早就已经在他的心头隐藏许久,这也是我要你练剑之外,必须修心的主要原因。心坚志诚,自身心魔不起,才不会误入歧途。神念坚定,不执迷于外相,才不会为外魔蛊惑。需知,信者道之根,敬者德之蒂,根深则道长,蒂固则德茂。所谓道法自然,何为自然?天地无心,德被天下,神性虚融,体无变灭……”趁机说教。

女徒弟很快就听得呵欠连天,昏昏欲睡。

等到女徒弟娇躯一歪,倒在草地上睡得香甜,就好像有人对她唱催眠曲一样,宁采臣很是郁闷的看着睡在地上的俏丽姑娘,心中想着:“这丫头没救了!”

如果不是为了要解我体内色空六咒……唉。

天衡公和赵芸竹既死,宁采臣也就没有在这里逗留,带着女徒弟,继续往西方的坠星海方向去了。

而这个时候,金寿城中,一场重要的会议正在开始。

赵鹏博怒容满面的走入大殿,身为天衡公的长子,他本在城外操练兵马,接到信报后,急匆匆的带人赶回,谁知道,到了家中,父亲和自己的孙女儿都被人给杀了。

赵家在陀河一带的影响力,根深蒂固,天衡公更是陀河周边诸城王公贵族的领袖,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有胆量、有本事,公然闯府杀人,消息一经传出,自是江湖震动,满城风雨。

赵鹏博在殿中环视一圈,座下猛将,以及听从天衡府号令的各路公侯,尽皆站起。赵鹏博怒哼一声:“我方已经再次确认,杀死家父的凶徒,正是青辉城长乐侯府的小郡主顾灵芊,其姐已经被玄女殿内定为下一任的东天玄女,昨晚之事,与扶桑树玄女殿脱不了干系。”

此事大家自然已经知晓,此刻也不说话,等着赵公爷继续发言。

赵鹏博踏了两步,满脸凶气:“玄女殿名为碧荒圣地,实为魔窟,江湖上早有传言,说玄女殿殿主夺取天地灵气,供她一人长生飞升,家父深信流言蜚语不足为信,于祭神大典上,前往玄女殿好声询问,反遭羞辱。我孙女儿芸竹,原本也是候补玄女之一,却因为玄女殿一方刻意刁难,提前内定,而不得不黯然归家。如此也就算了,玄女殿做贼心虚,竟还派人前来暗杀,可恨家父向来以德服人,一世英雄,竟为妖女所害,是可忍,孰不可忍。”

诸将、公侯纷纷怒骂,金寿城天衡府本就有心脱离玄女殿约束,称霸天下,此事也算是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