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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道:“非也,我与那人,不过就是昨晚见了一面罢了。”

岳博闻道:“但我听说,你与玉衡山水家的水滟柔姑娘有瓜田李下之嫌,应铭煊又是水滟柔的追求者之一,也曾请其父母,试图向玉衡山方面求情。有人怀疑,正是因为这场感情纠纷,才使得你动了杀机,甚至因情成恨,灭人满门。”

宁采臣不由得失笑。

顾灵芊哼了一声:“你说那姓应的,是我二师妹的追求者,然我二师妹连他名字都记不得,早忘了他是谁。我师父为了一个我二师妹根本不记得的人,因妒成恨,灭他满门?你们能不能靠谱一点?至于说什么我师父和我二师妹瓜田李下……呃!”

这个好像是真有!

在顾灵芊看来,这些人简直是搞笑。

她都还没有因为师父与二师妹的“瓜田李下”,因妒成恨,找二师妹麻烦。

这些人怎么会觉得,都已经被她二师妹每一分每一寸都摸过的师父,会为了一个二师妹记都记不得的路人,就嫉恨得灭人满门?即便我师父号称大魔头,但就算是真正的大魔头,也没有这么无聊啊?

丁梦尘坐在一旁,忽道:“你将水滟柔唤作二师妹?”

顾灵芊道:“对啊!她已经拜我师父为师,他们本就是师徒关系……很纯洁很纯洁的那种。”最后这句说得有点心虚。

宁采臣没好气的想:“灵芊,你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下?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丁梦尘、孙舞娘俱往宁采臣看了过来,心中想着:“原来他是水滟柔的师父?话又说回来,传闻中,那水滟柔心气极高,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眼,想不到,竟会拜一个男子为师。”

儒门一向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尊卑之别,有道是侍师如父,既然这男子与水滟柔乃是师徒关系,岳博闻、意贤云、鲁名轩等,也就不好再去怀疑他和水滟柔真的有什么“瓜田李下”。

岳博闻道:“即便你如此说,在无凭无据,无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望人一眼,便断人死劫,如此异术,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何况你还不将你断人命相之理说清,此等处境,嫌疑难以摘除。”

孙舞娘却道:“院主!命理之术,有一些原本就是说不得的。便如六壬,即便课书到处都是,然则最基本的起课之法,却不形于任何文字,但凡起课之人,也必要手藏袖中,不可令人看到。这位宁先生或是不愿解释,或是无法解释,想必也是如此。”

岳博闻看向一旁:“意老、鲁庄主,你们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