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的斥责令萧洛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萧洛扬起挂着水珠的眼帘，乌溜溜的眸子映出了顾冥舟怒火中烧的脸。

“萧洛，你想自杀么？！想自杀就给本王滚到别处去，本王的王府可不是葬你的地方。”

顾冥舟声色俱厉，但抱着萧洛的两只手却紧紧抓着萧洛的身体，生怕萧洛再沉下去。

“我……”萧洛吸了口气，眨眨眼，又摇摇头，“我没想死……”

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怎么能死呢！

真要死的话还不如之前就死在演武场呢，至少还能死的干净些。

“我只是……只是……想洗个澡……”

“洗澡？”顾冥舟气得忍不住翻白眼，“大冬天跑到湖水里洗澡，萧洛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不然我能怎么办？！”突然，萧洛冲顾冥舟发起脾气来，用力推了顾冥舟一下却没推动，“我能怎么办……我讨厌我身上的味道，我讨厌这种感觉……我好脏……我要洗澡……”

说着，萧洛又开始揉搓自己的肌肤，可无论他多用力，印在肌肤上一块块斑驳的红痕还是无法洗掉。

水珠顺着顾冥舟有棱有角的脸流下来，顾冥舟脸色阴沉，像是随时能把水流冻成冰。

他知道萧洛什么意思。

萧洛嫌自己脏。

嫌他脏。

“不要紧……”倏地，顾冥舟勾起唇角，绽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凑到萧洛耳畔，“本王会帮你的，帮你慢慢习惯本王的味道，习惯被本王弄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