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淳于越。”淳于珏表现出良好的修养,有问必答。
司空英一副大为赞叹,道:“淳于先生之名,司空英久有耳闻,却一直没有见到先生,没想到竟然见到先生千金。小姐知书达礼,智识才情皆是上上之选,司空英今日得见小姐,诚人生幸事。”剑指周冲,向淳于珏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淳于珏小嘴一撇,道:“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本小姐不稀罕!”
司空英却一点也不动怒,道:“小姐有所不知,司空英早有拜访令尊之心,却苦于无缘,异日还请小姐成全。淳于先生大名,如雷贯耳,要是能得先生教诲,司空英就是死也不会后悔了。”一副心慕之态。
周冲看得大摇其头,心想一个酸书生,一个执拗的剑客,两人凑到一块,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
“多谢你的美言,我爹是不会见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淳于珏断然拒绝。
司空英不免几许失望,辩驳道:“淳于小姐有所不知,并不是我司空英不讲理,而是周冲不得不杀。杀一周冲而安天下,其利大焉,这等造福天下之事,我司空英只好当仁不让了,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淳于珏还没有说话,周冲的大笑声响起,笑得非常张狂,好象发生了天大的好笑事一样,手指司空英,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司空英愕然不已,问道:“周冲,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就笑你!”周冲脱口而答,道:“我周冲一渺渺之身,何以关系天下之安危?我何时又做了对不起天下的奸利事?我杀过人吗?我连手指头都没碰过一个人,你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茅焦大是周冲所言,道:“周兄言之成理。小弟与周兄相处这些时日,就没见过周兄做过一件有奸利之事,更没有动人一个人一根指头,你这话太牵强了。”
淳于珏一双小手互击一下,赞道:“说得太好了!周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一大丈夫!比起那些自命侠义的匪盗好了不止千倍。”
这是在讥笑司空英,他却是一点不动怒,反辩道:“智者杀人,何需动刀,不必动手,只需动脑。我问你们,楚国之乱,是不是周冲挑拨起来的?”
茅焦和淳于珏同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叫才情,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
周冲却说道:“你这话不对,不是我挑起来的,而是他们楚国自己要乱,关我什么事?”
司空英一脸的不屑,道:“你敢做,就不敢承认了?枉称大丈夫,小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