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赞同道:“没错。我们这次灭燕,本来就是秦国给我们设的套,我们又何不借这个机会给秦王设套呢?若是秦国不进攻我们,我们正好趁机灭了燕国,赵国就会强大起来。”
这话太玄了,殷飞洪不解地问道:“可是秦王对我赵国用兵了,这可是趁我军深入燕境,战线拉长,兵老师疲之际突然发起的进攻,我们就算要回师增援,也会累得人困马乏,难以与强秦争锋。千里赴援,至者不过十之二三啊,就算我们到了,又能做什么呢?”
“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没有把握化解这一危机,我李牧也不敢率兵北上。”李牧信心十足地道。
李牧能征善战,威行素著之人,对他的话殷飞洪一点也不敢怀疑,很是心急地问道:“敢问将军,要如何破解秦王这一手?”
“这是军机,恕李牧不能详告。”李牧接着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回师增援,势必人困马乏,可是增援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等我们赶到。依李牧推想,秦军倾巢出动,对我赵国是势在必得,秦王欲得所欲,必先破司马尚。司马尚若是给包围,他可以结寨固守,等待援军,司马尚一员良将,秦王要吃掉他,必然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会给拖得人马疲惫,到那时,我们再以逸待劳,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殷飞洪脱口答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秦王兵败赵国,当年邯郸之事就会重演,秦王是第二个昭襄王。可是,将军既然如此有把握,何故在大功将成之际,放弃进攻蓟城呢?剥牛已经剥到尾巴上了,只要再加把手,整只牛都给剥掉了。我们只需要一战,也许只需要几天的功夫,就可以灭掉燕国啊。”
李牧不答所问道:“将军,何做明知故问。”
殷飞洪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笑道:“高明,高明,将军真大手笔,敢放弃蓟城,给秦王造成一种我军首尾难顾的假象,也只有将军才能做得到!了不起,了不起!”
战争就是这样,你在给我设局,我也在给你设局,究竟谁会赢,那就要看谁设的局更明,执行起来谁更坚决。当然,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李牧谦道:“只要打败了秦军,以李牧想来,数年之内西线将无战事,我们就可以集中兵力向北发展,把燕国给灭了。灭了燕国,我赵国就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强国,即使秦国恢复过来,也不能把我赵国怎么样。”
他的计划实现,秦赵势均力敌,鹿死谁手还在未知数,殷飞洪欣然色动,赞道:“将军不愧是我赵国的柱石将军!”
高兴中的殷飞洪却没有问李牧要如何才能实现以逸待劳,很明显凭他们现在手中的军队是不可能达到这一目的,那么就有另外一支军队,那这支军队在哪里,又会是哪支军队。
“启禀将军,前面的桥梁给燕国的百姓拆了,大军没法渡河。”一个小校飞驰而来,下马向李牧汇报。
李牧下令道:“殷将军,你立即赶去,重新架桥。”
殷飞洪应一声,飞驰而去。
他刚去没多久,又一个小校飞驰而来,报告道:“启禀将军,雷将军传来讯息,他们给燕军追上了,雷将军请示,是打还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