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再次谢恩,然后就座于宴席之上。
齐王建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并没有急着就座,而是踱来踱去,发表他即位以为最有激情的演说:“寡人自即位以来,宵衣旰食,力图强大我大齐,皇天不负寡人,终于让寡人得尝夙愿,广地五百里。据寡人所知,自从我大齐灭鲁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之盛事,这都是各位爱卿辅佐之功,寡人不敢忘记你们的功劳,特设此宴,谢谢你们。”
百官齐声祝贺,道:“王上英明!”
齐王建很是享受地听着百官的颂扬,踱回去就座于宝座之上,道:“舅舅,我到这里来坐。要是没有舅舅力谏,寡人哪能成此大功。”
后胜谢一声,喜滋滋地坐到齐王身边。齐王端起金樽,道:“今天,寡人与你们共谋一醉,不醉不休,你们也别客气了。”
百官响应,举杯畅饮,无不高兴。就中有一人端座不动,好象石雕似的,根本就没有把香气四溢的酒菜看在眼里。他要是仅此表现,也还不足为奇,让人奇怪的是他还在那里哭泣,哭得很伤心。
当此举朝同庆之际,他如此做,太也让人好奇,群臣放下酒樽,看着他。齐王一看,正是大夫王义民,知道这人说话很是刺耳,而且骨头又臭又硬,是个他见了就怕的主,眉头一皱,不太情愿地问道:“王爱卿,你何事不乐呀?”
王义民抽泣道:“王上,臣不是不乐。”
这人让齐王很头疼,一闻此言,方才放心,道:“齐国八百年,也没几回这样的盛事,大家都很高兴,你也来乐乐吧。”
王义民应一声,却端坐不动,齐王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脸色一肃,脸上的喜色全没了,问道:“王爱卿可是有本奏?那你说吧。”
“请王上撤下宴席,臣方敢进言。”王义民一下跪倒,声泪俱下道:“王上,臣以为此时庆贺,为时尚早啊!”
他忠是忠了,就是说话的方式和说话的时机不对,在这种情况下如此说话,任谁都难以接受,齐王也不例外,脸一沉,喝道:“你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休怪寡人国法无情。”
王义民哭诉道:“王上,秦王一向贪得无厌,他野心勃勃,志在四海,为何这次如此大方给我大齐五百里之地?臣是想这里面不对劲,或许是秦王的疑兵之计,意在迷或我大齐。”
后胜不屑之极地道:“王义民,我问你,秦齐交好数十年,这也不是事实吗?”
王义民性如烈火,一听这话,火往上蹿,道:“王上,臣闻昨日国舅府上设宴,百官到贺。有一个小校前来报信,说秦国打过来了,他不问清红皂白,以扰乱酒兴为名,把小校给杀了。王上,如此大事,岂能草率,当问国舅之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