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是要你们出出主意,要如何才能打破目前的僵局。”芈负刍端坐在宝座之上,一脸威严地扫视着群臣,很是惋惜地道:“明明是一个大好的局面,却因项燕将军的一败再败,变成了相持。哎,不说这些了,你们出主意吧。”一想到功亏一篑,心里就不爽,不愿多说。
项燕出班跪下请罪,道:“王上,都是臣无能,请王上治臣之罪,以正国法。”
芈负刍虽然对项燕不爽,但他也明白目前还离不开他,好言宽慰道:“项将军请起。胜败兵家常事,将军不必往心里去。寡人只是感慨一下,并无怪罪将军之意,将军为大楚立下不少大功,要是以这点败仗就治你之罪,岂不太过?说来也是,张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韩国破落小子,居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项将军,还真奇了。”说来说去,仍是难以释怀。这不能怪芈负刍,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非常遗憾。
他老是唠叨不休,项燕听在耳里,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以头触地道:“请王上给臣添兵助战,项燕保证一定灭掉叛逆。项燕若不成功,誓不还兵。”
芈负刍精神头来了,马上就问道:“将军还要多少人马?”
项燕略一思索,道:“至少十五万。若是有了这十五万人马,项燕担保王上大业得成。”
“那倒是好,只是寡人在哪里去找这么多的人马呀?”芈负刍愁眉苦脸地道:“兵士要打仗,要给他们吃饭穿衣,要给他们武器,这些都需要钱呐。钱呐,到哪里去搞呀,寡人愁死了。为了打仗,寡人把多年的积蓄都卖了,再打下去,寡人只有卖官了。你们说呀,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目前的处境,群臣都知道是极度困窘,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你们怎么了,就没有一个人有主意?寡人养你们吃干饭的?”芈负刍火气上来,骂道:“一群饭桶!”
一个大臣不慌不忙地出班奏道:“请王上息雷霆之怒,臣有一策,或可解目前之困境。”
群臣寻声望去,说话的是芈负刍的亲信之臣方伯言,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好奇,想一窥究竟。
“哦,真的?”芈负刍急不可耐,道:“方爱卿,你有什么妙策?快说,快说,赶快说给寡人知道。”
方伯言清咳一声,缓缓开口道:“王上可曾听说叛逆开凿五岭之事?”
“寡人知道。”芈负刍问道:“这和目前之事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可说到群臣心里去了,群臣在心里赞同。
方伯言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样子,道:“王上有所不知,依臣看这事不仅和目前之事有关,还有很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