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听你的话好象我们是不速之客,不受欢迎啊。”扶苏开起了玩笑。
吕公忙道:“哪里,哪里,李公子千万不要多心。”
陈平接过话头,道:“前日前来拜访吕公,来得唐突,还请吕公不要见笑。”吕公忙道:“陈公子言重了,三位贵客能到寒舍,是吕某的荣幸啊。”陈平接着道:“前日来得匆忙,并未带上银子,今日特来补足应允之数。”从怀里取出两锭黄金,放在桌上,道:“我们游历在外,银子带得不多,难充十万之数,等我们回去之后,自会着人送来。这两锭黄金,区区之数,还请吕公笑纳。”
两锭黄金,也是一个大数目,要是换个人肯定是眉花眼笑,吕公只瞄了一眼,笑道:“陈公子言重了,吕某敬重的是三位人品才学,非为银子耳,还请陈公子收回。”
他虽是布衣,但也是一位有志气的奇人,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好生让人敬佩。周冲笑道:“吕公身在异乡,日常用度在所难免,这点钱就请吕公收下,权作日常之用。要是吕公不收,周某就成了空口说白话的人了,会失信于人。”
“周先生信人,吕某好生敬佩!”吕公笑道:“既是如此,吕某就收下了。不过,三位请听吕某一言,此两金足矣,不必充十万之数。”
扶苏不同意,道:“那不成,我们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吕公不爱钱财,我好生钦佩,只是我们若失信于人,这面子上可不好过呀。”
吕公笑道:“公子的好意吕某心领,只是吕某以为人在困难时固然可以接受别人的帮助,但是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要自食其力。有了这些钱,吕某可以置办一些田地,种地过活,足以养家糊口了,实是不敢奢望。”
只有忠厚之人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扶苏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吕公所言极是有理,晚生受教,请吕公受晚生一拜。”
吕公忙道:“李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呀。”
施完礼,扶苏坐下来,直奔主题道:“吕公有所不知,我们今天登门是为了一门亲事。”吕公看着周冲,眼里光芒一闪,很是欣慰地点头。
里屋的吕媭在吕雉胳肢窝里一挠,笑嘻嘻地道:“姐姐,他要娶你呢。”吕雉脸一红,斥道:“你就知道胡说。”吕媭吐吐舌头,调皮地扮个鬼脸。
扶苏接着往下说道:“小侄斗胆请问吕公,吕媭姐姐可曾字人?”
里屋的吕媭惊讶之极地道:“我?他问我干嘛?姐姐,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吕雉的脸色一黯,花容失色。
吕公满以为是为周冲提亲来了,没想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愣了一下才道:“小女媭儿年纪尚幼,还未曾字人。请问李公子,何出此言?”眼角瞄着周冲,还以为是周冲看上了他的小女儿呢。
陈平接过话头,道:“吕公是明白人,我们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们这次来是受樊哙之托,前来向吕媭小姐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