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苏密一愣,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搓着手强笑道:
“唐使不为贵国的士兵们考虑一下吗?草原寒冷,每多待一刻,说不定就有人冻死冻伤,我来时已经在路上见到好多被血水冻成冰坨子的士兵了,几乎全是你们唐人,连收捡尸骨都得先等冰化开呢…”
安修仁眼睛瞪的像铜铃:
“正因我大唐将士用命,这才让你们突厥知难而退,我等身为朝廷使者,又焉能让他们白白战死?!”
康苏密不依不挠:
“可我突厥战士同样战死无数…”
不待他说完,安修仁便大手一挥,冷声呵斥道:
“那是你们突厥!跟我大唐没有任何关系!胆敢犯境,就要有死的觉悟!”
“你说什么!?”
康苏密火气也上来了,二人之间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唐俭轻轻一笑,打起了圆场:
“康将军不必心急,我等只说过完元日,并非故意拖延…”
说到这,老头子专门指了指敬玄:
“而且我朝使者中,有水土不服害病者需要时间调养,还望康将军再多给几天时间…”
唐俭说完还偷偷冲敬玄眨了眨眼,敬玄立刻领悟,捂着肚子大叫道:
“哎呀!肚子又疼啦!程将军茅厕在何处!?”
程名振连忙一把扶住他,急声道:
“县伯速速随我来!”
康苏密瞧见这一幕张大了嘴巴,他又不是傻子,敬玄那夸张的表演岂能瞒过他?而且不过就是一名少年,有他没他,于两国和谈又有何益?
仿佛是觉得被羞辱了,康苏密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唐俭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