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多,温凝翻来覆去没睡着,她知道期间江恕悄悄进来了几回,她今晚没吃饭,江恕每回进来,都在床头换上点热腾腾的东西,然而她在被窝里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地瘪着嘴一点都不想吃。
似乎夜越深,她的那份不安全感就越发得重。
小姑娘偷偷从床上爬起来,原本想喝几口冰水清醒清醒,可一摸杯身,温温热热,是江恕前不久刚换过的。
温凝索性穿上鞋子悄悄去了一楼,忍着怕黑的恐惧,兜兜转转摸到了酒窖,胡乱从里头拿了个酒瓶子出来,自行出了主宅,经过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径直庄园角落的小破屋走。
江恕只是去冲了个澡,等到再来卧室的时候,温凝便不见人影。
男人一下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紧了紧手心忙往楼下跑,客厅、餐厅、小花房,他一遍一遍地找过去,都不见人影,好不容易从主宅正门经过,见门口微敞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到江恕终于在小破屋找到她的时候,温凝已经把一小瓶子的酒喝了个精光。
小姑娘醉醺醺地靠坐在木板床上,傻乎乎地抬头看向急冲冲找到这里的男人,忽地瘪了瘪嘴,模样看起来可爱又委屈:“江恕哥哥……”
她这声“江恕哥哥”一出来,他便红了红眼眶。
男人磁闷的嗓音从腔中挤出来:“嗯。”
“江恕哥哥,凝凝偷偷把你的酒喝了,对不起……”
江恕哑着嗓走到她身旁:“没事。”
好在这庄园里的酒,本就是他依着小女孩的口味挑的,都是些好喝度数又不高的果酒,喝多了也不伤身,只是温凝从来滴酒不沾,还是容易醉得迷糊。
小姑娘见他走到身旁,盯着他的眼睛,慢慢悠悠地主动贴了过去。
江恕自然伸手接住她,将人揽在怀中,心跳疯狂地加速起来。
“江恕哥哥……”
“嗯……”
小姑娘忽然凑到他脖|颈处,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贯|穿他全身。
哪知道温凝忽然奶凶奶凶地啃了他一口,男人脖|颈处一下子浮现了个带着牙印的红痕。
他“嘶”了声,却半点都不恼,表情还有些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