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傻不傻?”
“……傻。”
他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像你这么又笨又傻的妖怪,谁会飞给你纸鹤,也只有我勉为其难地愿意做你的伴儿了。”
茨木一笑,也不觉得那么疼了。他抬眼看看酒吞肩上还有清晰地咬痕,夸奖道:“吾友心性坚定,就连淫欲都能收放自如,吾却拘于艳俗,心里十分惭愧。”
“你不用惭愧,我也艳俗,这淫欲我只会放,还不会收。”他埋头在大妖的妖角上轻舔,破裂的地方开始缓慢地愈合,茨木头上麻痒,奇妙的电流蔓延全身,他坐在床上,酒吞抱着他的头,他只看得见他挚友腹上紧实分明的肌理,胸口浅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的脸再一次被熏红,鬼使神差地在他胸口轻吻一下。
心底业火一撩而起,酒吞翻手把他按在床上,衣裤胡乱一扯,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撑开那里隐秘的褶皱,茨木瑟缩一下,咬咬牙软下身子,急促地轻喘。这身体是重塑的,深穴紧致的未开苞一般,两只妖怪却都等不及,折腾半天,终于结合起来。
膏脂还没有完全化开,肉穴内十分干涩,酒吞只深入一半,又十分缓慢地抽动,身下的大妖却仍紧绷着身体,额上生出一层层冷汗。
“你不夹这么紧就不会这么疼了。”酒吞一双手在他腿根揉抚,尽力让他松下身子。
“吾尽力——”
这时他觉得后面终于有些湿滑,他急于满足酒吞,居然一点点往下蹭去,直到那根颇具分量的阳具完全没入体内时,他有些头晕,那东西又粗又长,竟真的给他捅了个满肠穿。他按着小腹,神志不清地说:“吾友的男根,在这里……好硬……好热……”
他还在说着一些胡话,身体就被耸动起来,那根东西翻搅着他的身体,又是疼又是痒,眼前一片漆黑,又似乎有人影在晃动。酒吞在他身体里动一下,他就颤一下,他抓着手边的东西竭尽全力地呼吸,眼中水光潋滟。
酒吞的手指正伸在他嘴里玩弄,那条殷红的舌头本能在他手上舔舐,他将手上的津液漫在茨木下唇,再低头一点点吮干净。身下的大妖突然弓起身体颤抖,口中溢出乐极的呻吟,颦蹙的眉眼尽是春色。
他是到了,酒吞却没有射,又将他翻个身跪在床上,撑开正在收缩的肉穴,又狠狠地捅了几十下,茨木向上仰着脖颈,张着嘴却叫不出来,他脑内炸着白光,耳朵嗡嗡作响,红着眼睛乱喊,一会儿求酒吞放过他,一会儿又让他再往深处撞,鬼王也红着眼睛,按着他的肩膀粗喘,终于在茨木又一次到达高潮时将五年的分量全部射到他的体内。
茨木慢慢回神,奄奄一息道:“吾友真是坚挺持久,绵长不衰……”
“闭嘴,再来一次。”
大妖喘匀了气,又被酒吞吻着脖颈,笑道:“吾自然奉陪到底。”
夜色渐浓,他们出来沐浴时,已经将近凌晨。
日光熹微,泉中落着一道红光,水汽袅袅腾起。两只大妖拥在一起,发丝湿润,肌肤微红,皆是一脸餍足的神色。他们一时交颈亲吻,一时相互抚慰,偶尔有几声慵懒的沉吟伴着拨水声层层荡来。
他们的下面还连在一起,酒吞随意顶弄几下,又将茨木圈进怀中,百无聊赖地拔弄他耳侧一撮湿润的头发。茨木因为被禁止夸赞挚友,又找不出话说,只能安静地靠在他肩头,瞌着眼似睡非睡。
如是一会儿,酒吞开口道:“你的那只角,是怎么没的?”
茨木哂笑道,“说起来会让吾友笑话。那时候年轻,不明事理,去寻酒时遇见一个老道,骗吾妖角入酒,后味无穷。吾便断下妖角让他去制了,他断没想到吾会一路跟着盯着,只好真的将妖角入了酒,却抢过来自己喝了。吾将他打个半死,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打死也没有用,说完便脱下皮肉化成烟窜走了。”
他叹息一声,又愤怒道,“吾当时气得头顶都冒了烟,恨不得翻天覆地的去找。”
泉中雾气腾腾,大妖一动,头顶真的像嗞了烟一样,一股一股的往上飞散。酒吞啄一啄他剩下的一只角,笑道:“照你这么笨的,被骗是理所当然,还生什么气?”
“吾才不是生气被骗,是气吾友没有喝到那一坛酒,吾还有一只角,但它断不掉,若散了精魄,就不能再给吾友送酒了。”
酒吞愣了一下,将他按在泉壁疯狂地顶弄起来。茨木不明所以,又背对着他,只得先受了这一阵。因着是在温泉里面,被顶开的肉穴有温水灌进,深入进去时又被挤着,撑得大妖腹内又胀几分。他扣着石壁粗重地喘息,温顺地配合酒吞摆动,后面的妖怪却更求不足,舌尖滑过他的脊线,在他颤抖时却又紧扣着他的腰。酒吞的热切完全将他裹起来,吞进去。在他的双腿有些打颤时,酒吞又在他体内如数射出,水面一时安静,只听到两只大妖粗重的喘息。
“我喝酒只是为了喝酒罢了,这天底下的什么酒我没尝过,用你去操心?以后不准再去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折损我,记下了?”他按着茨木的颈子,双眼微红。
茨木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折损酒吞,但依然顺服地点了点头。
他们又在泉里弄了几次,直到晌午时才从水里出来。等整理好要出场子时,他们又遇见了源博雅和晴明。
源博雅的脸上依然是五颜六色,但精神好了许多,居然表扬茨木道:“你这个宴会办得真不错。”
晴明脸色有些苍白:“就是时间有些长了。”
酒吞看着他们虚飘飘的双腿,轻蔑地哼笑一声,拉着茨木离开。
宴会在一天之后结束,结了这件大事情,小事又都被安排好,连小刀都不用他陪着,茨木彻彻底底地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