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要与人一起玩的笔仙与碟仙,都是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老头轻轻叹了口气,“可真正的笔仙往往暗藏杀机,并非是大家所听说的那种窥探问卦的方法,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害人之术!”
“嗯,这个我也听说过。”公孙在一旁自言自语,“笔仙乃是一种害人的咒术,诅咒之法,奥妙都在那杆笔里面。如果真的不幸得到了那杆笔,就表示有人要害你,无论多厉害,都逃不脱笔仙的算计,且结局大多都是自杀。”
“呵呵。”老头赞赏地看公孙,“公孙先生果然博学多才。”
赵普就感觉公孙拽自己衣服袖子,转眼望过去,只见他一脸兴奋地看自己,眼睛闪闪亮,像是说——看到没,他夸奖我哦!夸奖哦!
赵普望了望天,很久没见公孙那么可爱的表情了,敢情这老头是他偶像!
“神相是觉得,有人装神弄鬼害死这些书生?”包拯一看到魏夕桐平日写的字和卷宗,再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大才子竟然就这样自尽了,也不免生出扼腕之感来。加上之前死去的孔茂,还有其他的书生……简直是损失惨重,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那几个死了的书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是说,有像魏夕桐这样的天才,也有像孔茂这样的蠢材。”老头接着说,“老头子我一路查过来,发现牵扯出的线索真是越来越多,我年纪大了,查不动了,觉得应该把事情交给年轻人来做。”说着,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包拯点头,请老头暂时居住在开封府中帮助查案,另外,他让展昭明日一早就去查一下,看究竟有多少人,因为同样理由自杀了。
此案疑点甚多,比如说孔茂是跟一个疯书生买的笔、那个疯书生是谁?魏夕桐临死前,有没有跟什么人交流过?还有西门药进入画舫,和一个书生喝酒,随即中毒,那书生是谁……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跟书生和这次的秋试有关系。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别院,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不解。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神相齐四刃,易容术果然出神入化,还有他神算的本事。”展昭不禁感慨,边问身边白玉堂,“你这回还不相信周易八卦那一套?”
白玉堂笑了笑,“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真是想好好问问那老头子,问他是怎么算到西门药那件事的。”
“是啊……对了,你最近要不要去赌个钱,或者跟人打个赌什么的?”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微微一愣,不解地看他,“干嘛那么问?”
“神相说拉,你财运当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展昭笑眯眯。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反问,“那你最近是不是也该多出去走走?因为老头说你桃花运。”
“他也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桃花运搞不好就变桃花劫了。”展昭似乎有些在意,“老头肯定也有不准的时候,因为我不可能迷个什么美人就意乱情迷不分轻重了!”
“这可不一定把……”白玉堂淡淡道,“你这猫木讷,也没见过几个美人,谁知道美色当头的时候是不是把持得住?”
“错!”展昭一摆手,更正道,“应该说,我每天都美色当头,看得嫑再看了,我视天下美色为粪土!”
白玉堂愣了愣,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过来展昭的意思。
展昭又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笑呵呵进屋去了。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正好一阵风过,吹落了一地红杏白杏花瓣。
展昭进了屋子回头望,就看见白玉堂站在风里,花瓣落在身上……不禁啧啧了两声,大爷从来都是美色如粪土!粪土白!
说完,洗洗睡了。
白玉堂回到屋里,刚刚坐下。
展昭卷着被子头朝里躺着,突然问了一声,“咦?那刚才欧阳说见鬼,看到的会不会是那老头?”
“欧阳见鬼了?”白玉堂有些意外。
“不对啊……老头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在火场里假装自杀吧?还有啊,那孔茂是抹脖子死的,那鬼怎么是上吊的呢?”
“魏夕桐就是上吊自杀的吧?”白玉堂问。
“嗯……”展昭从被子里摸出来暖床的大虎小虎来,放到枕头旁边,准备睡了。
白玉堂洗漱完了,走到窗户边刚想要关窗户,忽然……就看到不远处的杏花树下,站着一个青衫的书生。
“什么人!”白玉堂一惊非小,心说莫非是那老头又吃饱了来吓人?不然这么近,有人进了院子他和展昭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
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风过……那书生就像是随风散去一样,轻飘飘浮了起来,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