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候得意,“那是。”
“白玉堂性格那么冷淡,平日寒气森森也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么?”赵普问天尊。
“嗯。”天尊点头,“是这么回事,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个雪娃娃。”
殷候撇撇嘴,“我家小昭小时候是个玉娃娃,也不差!”
……
寒风过处,后头白色画舫和红色画舫并驾齐驱驶进了船坞。
只见白色画舫上面月牙和辰星两个丫头站在不到一指粗的冰柱子上,居高临下。
辰星打量着福浅,“好不要脸的和尚。”
月牙儿连连点头,“就是,一把年纪了,心胸狭窄贪图权势。”
辰星接着说,“是非不分,枉为正派。”
月牙儿也跟着数落,“真小人伪君子,叫天下人耻笑!”
“什么人?”福浅一皱眉,抬手取出两枚念珠,对着两个丫头脚下的冰柱射了过去。
念珠还没击中冰柱,就见画舫高大华美船舱两边的纱幔一起,一股寒风吹出。
那两颗念珠瞬间被冻住了,辰星和月牙抬手打了个响指,两枚念珠应声碎裂。
随即,就见船已靠岸,辰星和月牙抬手甩出长长两块白色锦缎。几个映雪宫的徒弟纵身一跃出了船头,将白锦扯出,扑在地上,长长一条走道。
展昭看得直眨眼,边揪着白玉堂的袖子,“好大的排场啊!”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品味还是没有变!嚣张跋扈加没理由的华丽丽。
帐幔掀起来又随风徐徐落下,隐约就看到船舱里边似乎有一张大床,床上斜靠着一个人,看身材修长婀娜,穿着白色纱裙,一头黑发很长。
也不知道那船是不是整个都冻住了,寒气森森。展昭搓了搓胳膊,小声对白玉堂说,“难怪你不怕冷。”
白玉堂也无奈,“你没见我爹随身带几个小暖炉么?”
福浅看得微微皱眉,意识到了来的人是谁后,回头看鹤万年。
随着映雪宫的排场铺开,那边红殷寨的船也到了。红侯蹲在船头的围栏之上,跟身后众红殷寨的弟子说,“嚯……不愧是映雪宫啊,排场还是那么大。”
“原来是映雪宫和红殷寨的两位当家人到了。”福浅和鹤万年微微一拱手。
江湖人其实甚少知道白玉堂和展昭的家事。大多数人都只知道白玉堂出自陷空岛,陷空岛五鼠武功奇高却来历不明,无从考证。展昭是常州府人,他爹是常州展员外,家里很有些产业,却甚少有人知道殷兰慈那一茬。
殷兰慈与陆雪儿当年虽然叱咤江湖,但很早就嫁人结婚生子隐退江湖了,因此很多江湖人对她俩并不了解。
福浅和鹤万年是老江湖了,知道这两个女人,极不好对付。
薛天鹰却似乎不清楚两人跟白玉堂展昭的关系,就问,“映雪宫和红殷寨退隐江湖多年,为何突然在开封出现?”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从映雪宫的船里,和红殷寨的船里,同时传出了两个带着浑厚内力,却又十分好听女人的声音。只是一个慵懒,一个干练,同样的凶悍,“你管得着么?!”
展昭和白玉堂望天——好同步!
星辰和月牙对视做了个鬼脸,一旁红侯默默数着,“一、二、三……”
他刚刚数到三,就听到船里又同时传出来。“不要学我说话!”
……
众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