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白玉堂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瞧了个便,觉得太满意了,这宅子各方面都符合他俩的喜好,特别是在卧房之中的大床和大屏风。那大床够人来回滚个十几二十圈的,怎么做了那么大的床呢?床周围的屏风竟然还是黑猫白鼠图,怎么看,怎么就是特意给他俩定做的啊!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对展昭挑眉——好!
展昭也满意,不大不小刚刚好,很有家的感觉,就问魏广,“这房子什么价?”
“两万两纹银。”魏广开价。
白玉堂觉着贵了点,不过也过得去。
展昭盘算着自己貌似能拿出一万两来,不过得跟他还还价,“便宜点呗?”
“这位少爷,很多人都看重了这房子啊。”
白玉堂问,“什么时候能住人?”
“随时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房。”魏广也爽快,“若是一下子筹集不到那么多银子,可以先付定金。”
“定金多少?”
魏广伸出三根手指,“三成。”
“一次付给你就行。”白玉堂道,“我们马上要,你地契拿来吧。”
魏广一愣,展昭眯着眼睛瞄白玉堂,像是问——你随身带那么多银子啊?
白玉堂无奈一笑,其实他是带着银子出来以免天尊又看中什么东西非要买。
魏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怪,就问,“几位,莫不是这会儿就带了两万两在身上?”
白玉堂点头。
“哎呦,那我可得去拿地契和房契去,二位稍等啊。”说完,他急急忙忙往外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没动声色,在后头暗暗跟踪他。
只见魏广三转两转,跑到了巷子口的一个小楼里头。展昭和白玉堂落到了窗外偷听。
从窗缝望进去,就见里头还有两个男子。展昭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开封一带的地痞。
其中一个叫二蛋,前阵子拦路打劫,被包大人关了半年,打了一顿屁股都开花了。大人下令他不准再在街面上走动。
另外一个则是个惯偷,叫刘开,会开各种门锁,跟二蛋是一个牢房里头的,估计刚刚放出来。
魏广一进屋,就跟二蛋和刘开说,“老大,遇见肥羊了!”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叫你肥羊哦!
白玉堂伸手过去,要捏他脸,展昭赶紧捏住他手指头。
“肥羊?”二蛋一下子就来精神了,一把操起刀,“走,干他奶奶的一票,赚够了银子咱们就离开开封,弄个山头占山为王,省的那包黑子阴魂不散盯着咱。“展昭冷笑了一声,对白玉堂一挑眉……两人回到了小宅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魏广就带着两人杀回来了,本想打劫一番,但一看到竟然是展昭和白玉堂,那二蛋与刘开“娘呀”一嗓子转身就跑。
可哪里还跑得了,被展昭好一顿揍,用绳子捆了丢到路口等开封府的人来领回去。
原来这一趟宅子,大多是无人的空宅。
刘开将门锁打开,魏广做个拖,骗人来看房。之前他们一直都是骗钱,这次起了歹念想打劫,于是被抓了个正着。二蛋和刘开因为是惯犯,街面上的人都认识他俩,知道他们干的不会是好事,所以二蛋特意找了他一个外乡的亲戚来帮忙,就是魏广。不料魏广不认展昭白玉堂,于是将要命的阎王请回家了,来了个自投罗网。
等人押走了,展昭回头看看那小屋,有些遗憾,若是真卖该多好。
这会儿,天上淅淅沥沥就下起了雨来,白玉堂拉了展昭,“猫儿,在这里避避雨吧。”
展昭让他拉进了小屋,两人并排站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