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就见赵普含笑看着他,公孙瞪了他一眼,拿着书信,出去找紫影和赭影,吩咐他们办事去了。
见公孙走了,赵普回过头,就看到小四子趴在床边,露着脑袋在床帘子外面,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对他招啊招。
赵普走了过去,蹲下问,“还不睡啊,一会儿你爹回来又要打屁股了。”
“唔。”小四子拽住赵普的衣袖子,对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赵普失笑,捏了捏小四子的腮帮子,“你就乖乖等到下个月初二吧,不然一个不好把你爹惹翻了,他初二又反悔了,那我可没地方哭去。”
小四子噘了噘嘴,道,“九九,要是初二那天,爹爹还不肯跟你成亲,那我们就打晕他,脱光了塞在被子里,你们睡!”
“噗……”
赵普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四子则是暗暗下决心,不就是光着睡一晚么,爹爹也太害羞了,这样怎么行?!
当夜,公孙将书信交给了两个影卫,让他们假扮成送信的使者,果然,何泽文和堂本都对水域的一带进行了控制,何泽文派人守着出海的地方,而堂本则派人守住入开封的要道。
彼此都截获了对方的信件。
何泽文一看堂本那一封信,勃然大怒,他自然认识堂本的字迹,才发现,原来堂本和扶桑皇室早就串通好了,就是要等利用完了他然后将他除去。如今见他不肯帮忙,就想要派人告知大宋皇帝他反叛的事情,好先下手为强,让他与大宋开战,来个两败俱伤,扶桑人好从中获利。
同样的,堂本也截住了何泽文的信件,一看,也是恼怒,这何泽文竟然脚踩两只船,原来早就跟庞太师有所勾结,想诱使他们来攻打大宋,实则早已归顺,想要利用他们讨邀战功,实在可气可恨。
如此一来,双方嫌隙更深。
堂本当即决定,不能就此留在水寨,恐有变故,便命人立刻开船离开水寨。
他这一动,何泽文那里就接到消息了。
“什么?“何泽文大吃了一惊,堂本走了?”
“对啊!”何德广着急地对他爹说,“爹,若是现在放跑了他,恐怕以后会留有后患啊!”
“嗯!”何泽文沉吟半晌,点头,“德广,给我点炮发兵,拦住那些扶桑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回去,还有,活捉堂本!”
“是!”何德广本来就与扶桑人有私怨,如今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就带着原本打算去攻打陷空岛的十万大军,拦截扶桑人去了。
堂本见果然何泽文的兵马来追,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便带着兵士们反抗。
扶桑人马虽然只有两万,但位置就在水寨外面,有一定优势。
何泽文太过着急,本应该让扶桑水军离开了水寨才作战,但他派出的是何德广这个废物,哪里会知道随机应变?!扶桑人用火箭攻打水寨,水寨里的兵士们也全无准备,一时间浓烟四起,水寨之中打起了混战,“啧啧。”
远处陷空岛上,众人都在观看,欧阳少征拿着远镜望着对面的战况,忍不住摇头连连,嘴里道,“哎呀,这何泽文老糊涂了么,怎么那么着急啊。”
“那老东西是慌了手脚了!”赵普点头,“正好!”
这时候,原本睡下的公孙也听到了外头的响动跑了出来,“这么快就开战了?”公孙看了看天色,“我以为最早也会等到天亮,这何泽文怎么如此糊涂?!”
“昏了头了么。”赵普冷冷地说,“就是可怜了我大宋的水军。”
“元帅,要不要去帮忙?”欧阳少征问。
“稍微有些仓促。”赵普点了点头,让众人准备,却听卢方说,“要不然,我带着陷空岛的人马去帮忙吧,毕竟,造反的只是何家父子,和那些当兵的没关系,大多上有老下有小,没理由被扶桑人杀了,王爷也不好仓促出兵。”
赵普微微一笑,拍了拍卢方的肩膀,“多些卢大哥仗义,不过你们不能以陷空岛的名义出兵,一旦让何泽文发现了你们的战力,他必然反咬一口。”
“何意?”展昭有些不解,“救他一命还反咬什么?““展护卫宅心仁厚,不会明白何泽文这种小人行径的。”庞吉在一旁幽幽地说,“这何泽文如今是只想着自保,他之所以要奋力抓住那些敌寇,为的就是要用这战绩去向皇上邀功,留下性命,他毕竟为将多年,朝中很有些关系,这也是皇上让王爷速战速决的原因。然而扶桑人如果灭了,何泽文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存在价值,皇上就算不罢免他,也会削弱他的权利,找人逐渐取代,对他来说,这只是快些死和慢慢死的区别而已。可如果此时陷空岛组织了足以对抗扶桑人的水军,那何泽文必定从这里做文章,跟皇上说陷空岛拥兵自重,非常危险,需要有所制衡,皇上未必会派他攻打岛屿,但水军必然会得意保留,不管怎么样,陷空岛都会被拖入皇上视野之中,成为江南一带的一块心病,迟早是要除去的。所以说,这个时候,宁可是捅破了窗户纸九王爷火速发兵,也不能让陷空岛冒险,是这个意思吧?”
众人都挑眉看庞太师,心说,这老家伙行啊,平时摆明了就是揣着精明装糊涂。
包拯则是坏笑,道,“太师和何泽文也算心意相通啊。”
“去。”庞吉瞪了包拯一眼。
“反正我们有三道圣旨在,不如立刻发兵,仙拿下那些扶桑人,然后发圣旨让江南水军归顺,先架空他何氏父子,再做定论?”公孙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