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说着,又指了指连载故事和奇闻异事一版说道:“尤其是这个射雕英雄传,朕觉得真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个郭靖进了中原之后,还会有什么境遇。蟠儿可给朕说说?”

薛蟠得意的咧嘴笑道:“不能剧透。”

说着,又很得意的指了指广告一版说道:“自从报纸发行后,我在广告一版上刊登了薛家旗下很多商铺的信息。现如今也不过是十来天的功夫,店铺的生意居然比上个月增长了能有五成之多。其他的商家看到了效果之后,全都蜂拥而上。求爷爷告奶奶的贿赂主编,只希望能在这小小的版块上刊登自家的商铺信息。我正准备将招商标准推出去,一个广告位可以刊登一个月,视版面大小和占地位置分别讨要五百两到五千两不等。结果口风刚刚被发放报纸的伙计们透露出去,前来找我的商家居然多到数不胜数。这还仅仅只是神京一地,若是大江南北各个州省全都算上了,指不定有多少人,差点亏本了。”

徒臻看着薛蟠一脸肉痛且心有余悸的表情,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笑出声来。“那蟠儿可是又有了什么好法子了?”

“当然。”薛蟠瞧着尾巴说道:“我当即就决定了,将广告招商这一块也放在招标会上竞拍,价高者得。怎么样,不错吧?”

“物尽其用,蟠儿果然是个经商奇才。”徒臻这话是发自肺腑的赞叹。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向蟠儿这般的敛财,而且他大多数行的都是空手套白狼之举。徒臻看在眼中,只庆幸自己有了一个会抓钱的管家婆。不然从父皇手上接收了这么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子,还不知要怎么头疼呢!

更为难得的是蟠儿真的一心想着他,从来没要求什么回报的。官职给就给了,不给也没有讨要。唯一一次要官还是不想整日里草民草民的说个不舒服,结果讨来的也是个没什么用的闲职。家里头也不听的帮忙安抚着忠信侯那个老狐狸。

其实细细想来,薛家一家子俱都是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为朝廷办事,也没图个什么东西。不论是赐封号还是升官都是自己主动给的,而且当中还藏着许许多多不可说的目的。外人不明真相,只说薛家一家子真的祖坟冒青烟的幸运。可只有徒臻这些当事人晓得,这些个功劳若是放在别人家身上,断然不会这般轻易了结的。

且薛家的两个主事人,蟠儿不说了,最是个没算计不在意的。薛之章也十分晓得分寸进退,从来不会让徒臻感觉到为难或者威胁。

反倒是自己,前一阵子走火入魔了一般,竟然处处防备起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真真要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来,自己又和心中最不屑的其他帝王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徒臻对于之前的种种手段和小心眼越发愧疚了。

蟠儿说的好,不能因噎废食,也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猜忌理直气壮滴做出背叛的事情来。何况自己手上有血滴子和粘杆处两处暗卫,薛家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中,没有任何避讳,自己又何必猜忌太多?左右还有蟠儿为自己筹谋。

再信不过旁人,还信不过蟠儿吗?

如若连蟠儿都不信的话,徒臻也就不是徒臻了。

这么想着,徒臻只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挪掉了。思前想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蟠儿。这也是他作为徒臻的唯一的选择。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握着薛蟠的双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蟠儿是个奇才,朕也会是个明君。就让我们这对君臣共同努力,创出一个太平盛世吧!”

即便是青史留名,朕也希望那个君臣相得的人,是你。

薛蟠定定的看了徒臻一眼,轻声应道:“好!”

第125章

且说徒臻和薛蟠两个刚深情款款的说了几句闲话,守在外头的戴权便两声传唤道:“启奏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薛蟠闻言,由不得想到了之前上蹿下跳的童家。徒臻这段日子想方设法的限制薛家的权利,当中蹦跶最欢的就是童家一脉。不仅在朝堂之上挤兑的父亲处处退让,甚至在市井中也不断编排着薛家的流言蜚语。中秋之夜薛蟠好容易打开的局面,又渐渐的退回到原地。更加上薛家独揽宫中采办一事犯了众怒,一时间竟颇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架势。

现如今他们家的女人也蹦出来和自己抢男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薛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屈。斜斜着眼睛瞥了徒臻一眼,口中不咸不淡的问道:“我记得大雍朝有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在。怎么到了圣上这会子,后宫女眷竟然可以随意出入乾清宫吗?”

对于薛家和童家私底下的那些个龌龊事情,徒臻也是心知肚明的。他本来对于积极钻营的童家就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看在养母童皇后的份儿上,全当着一门打抽丰的亲戚养着罢了。岂料这童家没眼力见儿的很,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不说,反而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徒臻这会子也厌烦得紧呢!

薛蟠又火上浇油的出言讽刺道:“不过是个靠着女人裙带发起来的土包子罢了。出事儿的时候没见着他们怎么出力,现在事成了便蹦跶出来要好处。和我薛家玩儿商战那一套,也想做圣上的钱袋子,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徒臻见薛蟠是动了真怒,也不想为了童家这个扫兴的将两人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弄得僵持起来。当即冷淡了脸面,冲着戴权吩咐道:“你去回她,朕还有要事处理,叫她回后宫呆着便是。乾清宫养心殿可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

薛蟠闻言,不由得连连冷哼。口中说道:“圣上不知,这童家的能耐大了。一家人占着两代皇后不说,现如今除了陛下后宫的女人,竟然连陛下前朝的银子想管起来。这阵子借着圣上厌弃薛家的东风,可没少和我们薛家作对。微臣闲来无事计算了一番,想来薛家今年的银钱收益定是不比往常的。不过童家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陛下的银子自然还是自己赚的安稳。就不知道过年的时候,童家能给内库上缴多少银子了。”

徒臻闻言,眉头锁的更紧了。

毕竟薛家再有威胁,每年给上的银子可都是实打实的。今年这么一闹,瞧蟠儿的意思定然没往年多了。毕竟真有一部分生意被童家打着自己的旗号给揽过去了。可徒藉是什么样儿的自己难道不知,他们不管自己要银子要官也就罢了,怎么可能给自己送钱?即便是送了,估计也就是十万八万的意思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补上薛家这边缺上的。

想来想去,这么一番折腾,好像除了自己受损失之外,旁人都无什么大碍的。

徒臻有些头疼的叹了一声,道:真是得不偿失。

薛蟠见状,知道徒臻心中起了疑虑。届时年底交钱,童家要是真不会做事的话,恐怕这芥蒂就更深了。

想到这里,薛蟠不由得暗暗直乐。

要说这童家不蹦跶出来也就罢了。毕竟是堂堂的国丈之家,且当年宝钗进宫之时也没少受皇太后的照顾。薛蟠虽然没将这些个小恩小惠的认真记挂成恩德上香叩拜,但也算是放在心上的。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珠宝奇珍没少往童太后的笀康宫送。连带着皇后的坤宁宫也如流水般的送了不少。即便是看着花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香火情,童家一脉也不该如此的落井下石,吃相难看,踩着他们薛家的脑袋立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