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不准你单独去见吴大人。”徒汶斐一只手臂绕过林谨玉的膝弯,微用力将人抱起来,边走边道,“咱们一块儿午睡,平安州的事都报给父皇了,待圣旨一到就能回京了。等下午暑热散去,我陪你去街上转转。”
林谨玉躺在席上,拉着徒汶斐一并躺了,才道,“你既然坚持想知道,那就不瞒你了,我跟子忧把悦安银庄的密帐给烧了。”
徒汶斐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光,真是多嘴,还不如放林谨玉去找吴忧呢,他宁愿不知道,“你,你们……”做得好!
“推到西宁王身上,就说被西宁王给烧了,没找着,想查叫别人查去。”林谨玉道,“这种帐册,拿回去我们就是跟朝中亲贵结仇,回头变孤家寡人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呢。反正子忧已经将西宁王的死推到了忠顺王身上,平安州也将由皇上的亲信接手,我们总得为自己考虑。”
“都谁知道?”
“就我们三个,我跟子忧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俩人一块儿烧了。不跟你说也是为你着想,你还总瞎疑心,”林谨玉自恋的摸摸还没长胡子的下巴,又去摸徒汶斐的,说,“你留两撇小胡子吧,小斐。你看先生留了胡子,显得成熟又有男人味儿,你跟先生有些像呢。”
“闭嘴,你能不能别总在我跟前提别的男人!”
“哦,那一会儿到街上买些胭脂水粉的回去给琳姐姐,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有多闷呢。我出来这么久,辛苦她了。”林谨玉成心刺激徒汶斐呢。
“不行,你只许想着我。”徒汶斐霸道将手勾住林谨玉的腰,林谨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少给我说这些屁话!你再没事儿找事儿,回头我就纳他七八个小的!自个儿三妻四妾五房六房的养着,跟我这儿较真儿,亏你说得出口!”
“自从我们俩个在一起,我就只跟你……”
“你现在就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了,等我何时有了这么多小孩儿,我也只跟你做成不成?”
徒汶斐噎了一下,忙笑着转移话题,“是我不好,不该乱说话。这样,你这几天辛苦了,我给你按按解乏如何?”
贾敬三七过后,便是贾母的寿日,碍着宁国府,贾母也无心大办,思量着叫人把迎春接回府住几日,问问孙女日子过得如何,一家人齐齐全全的摆上几桌酒也罢了。许玉琳、林黛玉各备了礼命管事的送来,较往年更加薄了一成,贾母不动如山,只命人造帐入库。
迎春脸上带着笑,他所嫁之人只是个管理典籍的八品小官儿,素来无甚大志,贵在安稳,脾气柔和,老好人一样,与迎春倒对了性子,夫妻相处和睦。家中虽不甚富裕,在郊外也有个百亩小庄,一座三进宅院,也能过得日子。
贾母心中原有些不足,只是迎春被退过亲,豪门大户已是攀高不上,如今瞧他们夫妻琴瑟相和,思及迎春的性子,也算遂了心愿,传授了迎春些理家管事的经验。迎春回家仍住在缀锦楼,与姐妹们说笑。
平儿随着王熙凤将园子里新鲜的瓜果儿亲自带了两个小丫头给迎春送去,说了会儿子话,才回自个儿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