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扁了扁嘴,他从小儿就呆,虽然是宫里最小的皇子,却不受宠。他的生母周贵人每每见了他,总要嘱咐几句不许胡乱去要求什么,免得更惹人不喜。因此,从小儿他敢张嘴要做什么的时候少之又少。这会子看司徒岚高兴,说了一句,却眼看着不会被答应,心里难免便失望了。
委委屈屈地垂下了眼皮,清晨的日光照在他白嫩的脸上,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林若先受不了了,“王爷叔叔,让他跟我骑一匹马罢?”
“得得得,算我欠你的,谁让我是你爹呢?”司徒岚认命地抱着司徒睿上了自己的马,冲着林若道,“你好生骑你的马就是了,那是新马,才驯出来的。你自己个儿当心。”
司徒睿这才高兴了,坐在司徒岚身前朝着林苦挥挥手,“下回我再坐你的马!”
林若哼了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先就冲了出去。
“哎哎,跟上,赶紧着跟上”司徒岚吓了一跳,一抖缰绳忙也追下去,后边儿几个护卫一窝蜂似的往前追。笑话,摔着了林家小公子,怕是比摔着王爷还厉害!
司徒岚的别院里导致正好。
园中多引山间活水,水流潺潺,配着假山翠竹,清池晚荷,别有番韵味。
别院中最大的一处院落,青砖白瓦波浪院墙,上头垂着藤萝薛荔等物。尚未进门儿,便先闻了股股清幽的香气。
“好香!”林若走在头里,“二叔,我来啦!”
司徒睿紧紧跟着他,也一头闯了进去。司徒岚兴奋了大半日,却是走在了最后。
才一进了院子,便瞧见今年从各处采买来的名种菊花都开的正好。嫣红似火,碧绿如玉,一簇簇一丛丛,满眼生辉,光彩夺目。
林琰躺在一张摇椅上,身上盖着夹纱被,手里握着一卷书,正含笑看着他们。眉眼如画,笑如春风,司徒岚登时便觉得心里漾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今儿好些了没有?”司徒岚过去坐在林琰旁边,柔声问道。脸上的神色更是温柔如水,硬生生地叫林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琐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林若司徒睿,轻声道:“早就好了,不过是白养着罢了。”
林琐受过一回伤了,伤的不轻不重,要说起来这些日子外伤绝对是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司徒岚蝎蝎螫螫的,万分不放心他,半是强迫半是请求地扣了人在别院里头休养。